温岁:“恩?”
“我喜欢你。”
这是陆穿堂第一次开口说喜欢。
陆穿堂舔了舔唇,小声说:“我真的喜欢你。”
温岁只是笑,什么都没说。
在心里默默的许下这辈子最后一个生日愿望。
愿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命中再无陆穿堂。
陆穿堂走了,到外面关上院子门,看远处慢慢爬起来的太阳,电话打出去:“去问唐涟,当年为什么要砸温岁的脑袋。”
这件事在知道唐涟和他爸有一腿的时候就在陆穿堂脑海中闪过,唐涟说是气愤,她姐姐因为温岁死了,可她插足了她姐姐的婚姻,那么这个说法根本就不成立。
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不是抓不住,是他没去抓。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因为怕。
怕他那时候和温岁好好的现状改变。
怕江晟之前说的那句。
“我都不信,你为什么会信!”
那时候不信,的确是因为乍然得知温岁不喜欢他刺激怨恨恼怒的。
但这时候不信,却是因为不敢信,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没有办法再重来一次。
可……
陆穿堂突兀的心口有点疼,按了按,“查,悄悄的查,不要告诉任何人。”
但不等陆穿堂悄悄的查。
除却南城以外的城市突然掀起了一阵资产阶级草芥人命的狂潮,在消息和网上的视屏传播到南城时,已经势如破竹,无法阻挡。
只是半天,南城人尽皆知,那些寻常人触碰不到豪门圈子里的脏污。
公主殿下、豢养、监视、囚牢。
等等等词汇在短短半天,从四面八方的城市朝着南城席卷而来。
首当其冲的就是陆家,陆家去世的家主——陆迁。
当天中午杨开桦高血压晕倒了。
紧接着,后院属于温岁在的院子里爆发出领班凄厉的尖叫。
陆穿堂抱着杨开桦匆匆朝门口走的时候,喧哗声从后院直达前院。
领班一身血的朝大门口狂奔,眼底全是惊惧和颤栗。
陆穿堂看着她手上的血迹,全身鲜血倒流,有瞬间的站不稳。
最后把杨开桦给了老陈,扶着墙站定,说话只剩下气音:“怎么了?”
陆穿堂的声音很轻很轻,五指近乎抓挠进了墙壁里。
领班放声大哭:“……岁岁……岁岁割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