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不知道说什么了。
陆穿堂接着说:“我爸从小就指着来找我玩的那些小屁孩说这位是杨家的公子,那位是李家的少爷,说可以相处,但是要永远抱有怀疑的态度,因为我是陆家未来的掌门人,所有接近我的人,全都是带有目的的。徐开凤那个煞笔比别人强点,但他早晚要回家,自然要捧着我,不然除了爹妈,谁会惯你的臭毛病。”
温岁有些愣神。
她总也想不明白从小一起长大,好好的陆穿堂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明明十七岁前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原来凉薄多疑的种子早在幼年,就被陆迁那个畜生给他种下了。
陆穿堂看了温岁很久,吐话:“我看着什么都有,其实什么都没有。”
温岁嘴巴开合半响不知道说什么。
陆穿堂浅浅的笑笑,推了她一把:“去洗澡吧。”
说着背对她重新躺下。
温岁洗澡回来陆穿堂还是背对着她,但是蜷缩成了一团。
这瞬间。
温岁心里涌出点很奇怪的复杂。
说不清道不明的。
因为她感觉陆穿堂看着很……孤独。
隔天温岁等着老夫人叫柳裙找她去问话。
却没有。
陆穿堂已经订婚,温岁纠缠不清住进了陆穿堂的西苑,陆家老夫人像是不知道,也像是不在乎……
温岁白天从西苑晃到了中堂。
面对柳裙没弯腰更没佣人的做派,但柳裙没训也没骂,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温岁拽住了她的胳膊,“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柳裙抽回手,冷冰冰的:“什么什么意思。”
“陆穿堂订婚了,我住进了他那里,老夫人知道吗?”
不该不知道,当初她半夜自认无人发现的去了陆穿堂那里,老夫人都是知道的。
柳裙点头:“知道啊,怎么了?”
温岁匪夷所思:“她不管管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柳裙冷笑:“上不台面的贱人。”
说完撞开她走了。
温岁木愣的站了会,想回西苑,最后没迈动脚。
在诺大的院子晃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去了中堂,抬脚想进去找老夫人的时候,猛地被拽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