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深夜,加长的劳斯莱斯在一栋大宅院门口停下。
温岁抱着猫下去,抬头看面前古朴充满年代感的大门。
陆穿堂睨了她一眼:“欢迎回家,岁岁小姐。”
小姐二字尾音绵长,带着直白的讥讽。
温岁没说话,原地蹲下,把手里一直抱着的猫放下,撸了撸它蹭自己的小脑袋,笑笑说:“你三个月了,小心点,可以自己活下去,走吧,别跟我一起……”下地狱。
猫没走,温岁移开脚步进去了。
陆穿堂看了眼她的背影,接着低头看跌跌撞撞要跟她去的猫。
……
陆家三代单传,祖上是勋贵,一代代相传,到陆穿堂父亲那一代,已经将陆家变成了南城乃至整个南方的霸主。
相对的,当家主母大多霸道。
尤其是面前的这位杨开桦,母家显赫,独生女,年纪虽已过八十,却是个杀伐果断的狠人,在陆家说一不二。
温岁站在昏暗的大堂中央。
被常年伺候老夫人的保姆柳裙踢到膝盖,直接就跪下了。
接着整张脸被按趴在地面,脸挤压着地板几乎变形。
杨开桦:“我真的很讨厌你这张脸。”
温岁没说话,保持着屈辱的姿势等着她发落。
视线中多出一双从外面来的脚。
穿着洁白的板鞋,走路轻巧又淡然,在杨开桦身边坐下,吊儿郎当的:“讨厌就毁了呗。”
杨开桦侧脸看陆穿堂,想看他到底是说真的,还是说着玩的。
陆穿堂说真的,他也很讨厌温岁这张脸。
“毁了吧,我一看见她的脸就想吐,胃酸都快吐出来了。”陆穿堂眼底的厌恶不加掩饰,朝温岁被按压变形的脸上看了一眼,厌恶的表情收了,噗嗤一声笑:“现在这样不错,丑兮兮的,看着倒也没这么讨厌了。”
杨开桦轻轻的叹了口气。
嘱咐人把温岁带下去,转头看陆穿堂。
长指甲拨开陆穿堂的衣领,瞧见里面深刻的抓痕:“哪个女人干的?”
温岁干的。
那晚被药物控制,抗拒不了他的接近就抓挠自己,陆穿堂移过去,就变成抓他,恶狠狠的,恨不得抓下来他的肉,和从前一模一样。
陆穿堂突然没什么兴致了,蔫蔫的:“猫抓的。”
杨开桦:“扔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