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剑!
许深再次出手。
砰砰砰!
狂暴的斩击袭来,木王被震得口喷鲜血,身体的虚弱感更重,他忽然跌倒在地,转过身便发现,许深竟变得无比巨大。
“你……”
木王惊恐地看着许深,感受到久违的恐惧。
他认为自己的能力堪称无敌,但居然被许深压制了。
“你的龟壳是真硬……”许深面无表情地说道。
拔剑斩,二重剑浪!
砰地一声。
在狂暴的强化力量和剑锋叠加之下,相当于是四倍力量!
再加上以小博大的增幅,随着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威力也再次飙升。
一剑斩碎了圆,也斩碎了木王的盔甲,将其体内浮现出的防御墟兵打得凹陷进去,身体被巨力硬生生压成两段!
没错,不是斩断,而是压断!
第二剑。
砰!
木王的脑袋被压断,颈脖跟头颅分离处鲜血淋漓,就像是被人扯断。
“我不甘……”木王喉咙微微滚动,挣扎着,望着头顶的墟林,眼中是无边的恐惧,他居然会死在这里?
无法接受!
过往的种种在眼前浮现。
小时候跟随在父亲身边,父亲被人训斥。
父亲明明那么拼命卖力的工作,为什么还会被人训斥?
后来有人告诉他,因为你父亲不够圆滑。
“这是一个球,你看到没?”
“不管你怎么拍打,他都会弹起来。”
“不管从任何角度接住,你都不会被它扎到,所以你乐于接受它。”
“做人就要像这样,只会做事,那是傻瓜,你能吃苦,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别人就会将你当牛马,而忘记了你也曾经是个人……”
圆啊……
是我还不够圆吗?
木王眼眶中流淌出泪水,那个在记忆中被训斥到弯腰低头不断道歉的伟岸身影,在最后一刻,似乎定格在他的童孔中。
直到童孔逐渐失去光泽,变得晦暗。
那道记忆中的身影,才逐渐澹去,沉落。
彻底毫无生机。
随后是一张靴子,将这空洞的童孔遮蔽,掩盖下来,砰地一声,整颗脑袋踩碎。
望着靴子下溅出的血迹,许深心想就算他的能力还有其他的隐藏特性,哪怕是堪比重构系的恢复能力,应该也无法复生了吧?
做完这些,许深看了一眼他被压断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