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刀凌忍笑,眸光狡黠,温声哄道:“是我欠考虑,你不愿意教书就带着他们找地方玩去,好不?”
柯子末扫视了一圈,勉强道:“上哪玩?”
缚刀凌挥挥手,“跟我来。”
于是一行人出了寨子……
不,准确地说,是一只粘着肉末儿的狐狸打开了关着小马驹的栅栏门,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跑太远!”
柯子末使劲喊,无奈得不到回应。
缚刀凌找了处干净点的草地拉他坐下,宽慰道:“不要紧,就一个小水潭,最多洗个澡,咱俩小时候不还来过?”
柯子末撇嘴,“你少提小时候,咱俩那是来玩么?那是来掐架的!你把我踢到水里,我又把你拉下去揍了你眼睛一拳,最后浑身都湿透了,到家还挨骂。”
缚刀凌把他揽进怀里,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你记得那么清楚?”
“我小心眼儿爱记仇。”
缚刀凌的胳膊稍稍收紧些,“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爱上我的呢?”
“……”柯子末推他,“你脸皮厚得有些过分了!”
缚刀凌从善如流,鼓起腮帮子,眨眨眼,天真道:“那是不是就很像肉丸子?”
柯子末绷住表情,淡然回答:“像肉丸子的亲戚。”
“?”
“肉饼。”
男人瞬间垮了脸。
柯子末哈哈大笑,欺负狐狸的感觉真好,结果喊人走的时候就悲催了。
小孩子不知道惜力,跑来跑去疯玩,现在一个二个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完全提不起精神,走两步就嚷嚷着累,柯子末拿这帮小祖宗没辙。
缚刀凌逮住机会落井下石,“咱们让老师唱个歌,然后就坚持回去,行不行?”
小孩子们“唰”地眼睛亮了,“哇——”
柯子末:“……”
缚狐狸负手望天。
“……”柯子末恨不得把他当成书摔出老远,“我堂堂一个举人,你让我给这帮混小子唱儿歌?!”
吃完晚饭,柯子末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纳凉。
寨子里的天空像是永远这么澄澈,抬头就是星星,隐隐辉光流转。
柯伯母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发。
“阿妈,你说过让我和缚刀凌成亲,是认真的吗?”柯子末闭着眼睛道。
他早就想这么问了。
柯伯母笑着反问,“怎么,不相信?”
柯子末不解,“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