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躲过几次的。
妥协过的。
这是个无解的问题。
李四儿那人跋扈嚣张,仗着三爷宠爱,为难过自己不是一次两次。
赫舍里?幼舒,微干的手指,扶着鬓旁的华发,这里都白了。
同她一样年龄的福晋,没几个似她一样吧?
或许一个也无。
“是有个度的。”
侄女哪里她儿子重要。
岳兴阿有他祖父护着,自己也放心了不少,李四儿不敢得罪阿玛。
只不过,会冲着自己来。
“请老夫人?”
赫舍里?幼舒摇了摇头,姑母不会偏心自己的。
老夫人也只是在李四儿太过度的时候,管过。
拗不过隆科多,李四儿还是一次复一次的吗?
……
万岁爷重嫡。
隆科多再狼心狗肺,自己都是他明媒正娶的福晋,不会的。
“福晋,可是原先,侧福晋……”
从前府里的侧福晋的下场,可是凄惨。
太过惨,兰儿没说出来,欲言又止。
提及此,赫舍里?幼舒面露白色,紧拧着眉。
抬手,帕子捂着嘴,趴在床榻边,吐了几声。
“福晋,奴才的错,不说了,不说了。”
“没事吧,福晋?”
兰儿忧心忡忡一下一下抚着赫舍里?幼舒的背脊顺着,芍儿则端了一盆水来。
赫舍里?幼舒按住床沿的手,从袖子里露出来的手腕,灰褐,斑驳显着疤印。
……
“没事。”
“只是有些反胃。”
是了,他们没有良心,都是黑心肠的人。
“如你所说,去找老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