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你都做了些什么生意!”方氏气的用手点指着他。
叶容与无奈道,“开始时儿子挣了不少钱,可谁知后来城里干辣椒价格暴跌,所有的货全都砸在了手里……”
“真的票据在哪里?”方氏追问。
叶容与只得从怀里将真票据掏出来。
方氏一把夺过,交给身边的管事妈妈。
管事拿着票据出去了,叶容与缩在椅子上,低着头,时不时偷眼去看方氏。
又过了半个时辰,管事妈妈回来了,在炕桌上放了三两银子,然后便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方氏瞪圆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票据里……只剩下这么多钱了……”管事妈妈无奈道。
方氏猛地将炕桌连同那三两银子一起掀到了地上,吓的屋里的丫鬟婆子连大气也不敢出。
“我的钱呢!我的那些首饰呢!”她尖叫着。
管事妈妈见状连上前劝阻,叶容与哭丧着脸,垂头道,“那些首饰儿子全都取出来兑换成了银子,收购了那批干辣椒的货……”
方氏龇目欲裂,“那么多的钱……你竟全都花的一分不剩!而且还赔了一万两银子?”
她怎么也想像不出叶容与如何赔了这么多的钱。
“其实……”叶容与犹豫再三,索性来个死猪不怕开水烫,将下赌注斗狗的事情说了。
方氏如遭雷击。
“上一次,你不是答应我说,再也不去赌了么?”
叶容与垂着头,一副可怜的模样,“母亲,儿子错了,你就饶了儿子这一回吧,现在儿子连府门都不敢出去了,那些人就堵在外面,他们是想要儿子的命啊,你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儿子死于非命吗?”
方氏的嘴唇哆嗦着,就算她再恨,再怒,叶容与总归是她的儿子,而且还是镇国公唯一的孙子,以后镇国公若是不在了,就算分了家,她们二房也会因此而多得些银子跟家产。
现在这事若是被镇国公知晓了,只怕他会生生将叶容与打死。
那老头子虽然对后宅之事睁一眼,闭一眼,可是他对府里的男丁却是管束甚严,从几年前叶容与险些与人闹出人命那些便能看出来,镇国公曾对这孙子寄以厚望。
只可惜……她自己的儿子,她自己清楚,烂泥,终是扶不上墙的。
不过就算他再烂,他也是自己的宝贝儿子。
“雪连。”方氏哆嗦道,“收拾收拾,咱们去南王府。”
叶雪连白着脸,心里这个失落劲就甭提了。
大哥竟然将她的首饰嫁妆也弄没了,可是母亲也只是责打他几下,还要帮着他收拾善后。
母亲,果然是偏心于大哥的。
叶雪连回了自己院子,一边收拾装扮,一边心里暗自思忖:看来自己的亲事,还是要自己努力去争得。
不然有一天,若是有人说要用她去抵大哥欠的债物,她相信自己的母亲说不准就真的会应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