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终于,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王妃和臣女都不知庄侧妃有孕的事,那昨天的点心为何会加了桃仁和红花?难不成王妃要留着自己吃么?”
一旁南王妃这时已然明白了叶芷蔚的想法,冷笑道:“这些个东西,平日别说是食用了,就连放在大库里做药材用的,也要登记在册,怎敢随意拿出来。”
后宅明枪暗箭,谁也不会主动将自己做成靶子,为别人创造机会去陷害。
“这位李太医可是经常来府中为庄侧妃诊脉?”叶芷蔚又将视线转到李太医的身上。
李太医微微躬身下去,“是。”
“你早已知道庄侧妃身怀有孕?”
李太医觉出南王爷的视线扫过来,略带不满,不由得微微一愣,“自然早已知晓。”他硬着头皮道,身为太医,竟然有意隐瞒此事,南王爷自然也会怨到他身上。
“不知庄侧妃有孕已有多久?”叶芷蔚继续追问。
庄侧妃警觉起来,插言道:“叶小姐还尚未出阁,不好说这些吧。”哪有未婚的大小姐站在别人家里,张口就问别人怀了多长时间的,这简直太丢脸了。
叶芷蔚淡淡一笑,“丢脸总比凭空被人陷害,死的不明不白强。”
庄侧妃被她抢白的脸色一僵。
“王妃,听说世子爷的院子里有个医术高超的医师,不知是否可以请他来为庄侧妃诊一诊脉?”
南王妃没想到叶芷蔚竟然连这事也知道,不禁有些惊讶,不过她只以为这是风暮寒告诉她的,于是道:“他正在府中。”
庄侧妃紧张的看向南王爷,撒娇道:“王爷……贱妾一直都是让李太医诊脉,贱妾不想换别人替贱妾诊脉。”
李太医也是一脸的不悦,“这位小姐,莫非你是在怀疑老夫的医术?”
不是怀疑,是根本就不相信。
叶芷蔚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怎么会,只不过是想多个人求证下罢了,普通的诊脉而已,为何李太医如此担忧?”
李太医强自冷笑,“老夫有什么好担忧的。”
“王爷……”庄侧妃紧张的抓着锦被,楚楚可怜的望着南王爷,“贱妾不想让别的男子碰触贱妾……”那声音酥的都快要到骨头里了。
叶芷蔚险险乐喷了,庄侧妃,你要不要在你门口立个贞节牌坊?以后连气也不要喘,以防呼吸到别的男人呼出来的气。
南王爷显然觉得这话非常受用,不由生出维护之心,“莫怕,有本王在这里。”
王妃让人将崔医师找来,对于这位崔医师南王爷也不陌生,风暮寒自幼便患有头疾,正是这位崔医师的师傅一直留在府中,为他医治,后来因他年迈,又推荐了他到了王府。
最近风暮寒的头疾之症再也没有发作过,所以南王爷对此还是有几份信任的。
“麻烦崔医师替庄侧妃诊脉。”叶芷蔚柔声道,“瞧瞧庄侧妃的身子可有小恙?”她也不提小产之事,只让崔医师诊脉。
庄侧妃缩着手躲在被里哭起来,“王爷是不是不相信贱妾……还叫来别的男子给南贱妾诊脉,不如……不如还是让贱妾死了吧……”
南王爷劝了半天,庄侧妃却仍是哀哀地哭,他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不过是诊个脉而已,何苦让你哭成这样。”
南王妃目光闪烁,幽幽道:“庄侧妃如此害怕诊脉,莫非另有隐情不成?”一句话,就把庄月琦的退路给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