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驽没有立刻答应,“你受下袁极枭一击,身负重伤,怎能是那些武林高手的对手?“
唐彪为了掌门信服,悄悄展开掌心,掌心中躺着一枚淡青色的小瓶,“这是季圣交给我的紫罗天香,他说有大用。”
刘驽眼睛一亮,“没想到这东西他能留到今天还有,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便让余小凉留下来配合你,他在暗处可保你无虞。”
唐彪大喜,施礼离去。
一路上,刘驽为了消磨时间,向众人问了些白天曹东篱如何击杀袁极枭之事。
在他看来,袁极枭武功在苏墨山之上,即便是他自己也没法在短短时间内降服此人。袁极枭即使落败,可对于此等高手来说逃跑并非难事,不该轻易授首才对。
众人之中,他最信任之人莫过于谢暮烟,于是率先向谢暮烟询问。
谢暮烟颇有些玩味的一笑,“曹东篱杀袁极枭只用了不到十招,他的龟寿、嵩行、洛神本已让袁极枭难以抵挡,可他偏偏还新铸了一柄剑。这柄剑短的很,像一柄匕首般短小,可是此剑一出,袁极枭再没有活命的机会。”
刘驽惊讶,他望向萧呵哒,“竟然有这种事儿,袁极枭的伤势在何处?”
“眉心正中,不偏不倚。”萧呵哒道。
弄玉忍不住插道:“袁极枭将死之时心有不甘,还曾追问曹东篱,问他这柄新铸之剑是否有名。“
“他的新剑唤作甚么?”刘驽起了兴趣。
“韶华。”弄玉认真地答道。
紧接着,她竟然唱了起来,歌声哀婉,“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她歌声幽婉动听,群雄听后颇有些迷醉之意。
谢暮烟坐在马背上,在听见“韶华竟白头“时,身子不由地一颤,暗想,”我的将来会是甚么?“
她偷偷看了眼刘驽,只觉这个熟悉的男人竟然开始有些陌生。
弄玉自然不知道谢暮烟心里这些想法,她唱完后接着说道:“那个曹东篱一定有个非常非常相爱的女人,他是为那个女人铸了这柄韶华剑。这世间情字最大,当他手握韶华之时,对于那个女人的感情肯定充满内心,此剑一出还有谁人能挡?”
她心中神往,“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这般好命,竟然能得到他的真心。”
刘驽听后苦笑,“那个女人叫阿珍,已经死了。”
他见弄玉有些伤心,接着说道:“不过阿珍死得很幸福,她死在曹东篱的怀里。“
弄玉嘟了嘟嘴,“天哪,心爱之人死在自己怀里,如果我是曹东篱,肯定会发疯。”
她一脸忧伤,差点再次哭起来,萧呵哒见状只得赶紧安慰。
刘驽没再理弄玉,仰头叹了口气,暗想:“我本以为自己总有一天武功能在曹东篱之上,而他只不过是我人生路过的风景之一而已,没想到我和他竟越差越远。武学一道,当真是天赋最重要。如果这世上还有人配称作剑圣,不知除了曹东篱外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