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察觉她的动作时,简傲南已经在第一时间侧过头去,却依旧因距离太近而被吐了半边脸,气得他张开五爪抓扣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许东满还在挑衅般的笑,丝毫不惧自己的脖子在某人手里可能下一秒就被折断,还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因呼吸不顺而涨红的艳丽脸上,多了份嗜血的邪魅。
简傲南右脸上,自己的血混着她的口水,当然也有他自己的口水,沿着下颚的弧线往下流,一颗颗鲜红的血珠就像剔透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红水晶,钻过他短短的青色胡茬,滴落在他胸前的黑衣上,无声地碎开,只留下一片比黑色更深些的印迹,那份剔透的艳丽再也不见。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四目相对,隐隐有火星子噼里啪啦地响。
一个不怕死地在冷笑,残留有血迹的红唇微往上勾,带着挑衅与视死如归的意味。
一个在滔天巨怒里掌控着五指的力道,既不让她死得太痛快,又能让她觉得窒息般的痛苦。
硝烟,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
强弱对峙了半晌,简傲南在许东满的眼珠子快要突出前,骤然松手,视线瞥过她揉着脖子喘息咳嗽的手腕上,那一串淡淡的银粉色。
他眼神一凝,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挑一勾,手链已经易主到了他掌心。
“喂!”
许东满只觉腕间传来一瞬微疼,就见那条白金粉钻的手链不见了。
“还给我!”
简傲南将手链包握在拳头中央,高高举起,任她怎么踮起脚尖、跳跃、拉扯都够不着、拉不动他的铜臂铁手,看着她喘息未平,红着脸急得跳脚、湿发胡乱披面的小丑模样,被咬伤舌头的气怒稍稍降了些。
“还?”
他抹了抹嘴角还一直渗出的血丝,冷谑道:“你还欠我很多东西呢,这个就充当一点利息,等我把本都找齐了,哪天我心情好,说不定就还给你!”
“你……”许东满气得差点肚子抽筋,五官恨得扭曲狰狞,“简傲南,你……你这哪是人民军官,你他妈的——简直就是无赖!地痞!抢劫!流氓!”
从小到大,他听过别人对他的评论不外乎任性要强、狂妄霸道、冷鹜无情、嚣张火爆……这类无赖地痞流氓的词还真是新鲜,简傲南听着不怒反笑。
“你还真说对了,我骨子里就是流氓!”他一对浓眉张狂着一种得天独厚的得意,与睥睨众生的轻狂。
我就是流氓咋样,你许东满能奈我何?别说许东满了,他简傲南想耍流氓,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他?
“无耻!有你这种军人,是国人的悲哀!”
说自己是流氓,还很得意的人,大慨也只有简傲南了!惹上这么个流氓军官,许东满是上辈子欠了他,还是倒了八辈子霉?
“多谢夸奖。”
简傲南轻笑,英俊的五官像是染开了一种绚丽的晨光,加上那鲜血染成的艳红薄唇,愈发赏心悦目。
“丫的,把手链还给我!”东满不和他废话,撒开拳脚发疯般往他身上招呼。
奈何某军官皮粗肉厚,她的拳打脚踢就跟蚊虫叮咬差不多,只除了她故技重施,一只脚以阴狠的角度,目标是决定他能否有子孙后代的部位——
“哼!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简傲南冷哼一声,单手一抄,许东满立即单腿站立不稳往后摔,她本能地伸手去抓他身上的衣服,却遭到冷蔑捋开,只听她‘丫丫’直叫的怦然倒地。
后背着地,怒与痛使她眼框发热,刚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还在某流氓手里,而她洗完澡只穿了一条睡裙,此时过膝的裙子早已滑到大腿根部,裙下只有一条白色的小内内,以他的视觉角度,岂不是一览无遗?
某军官似乎并无所觉暴露在眼前的美腿与极私~密的部位,悠闲地提着掌中纤细的脚踝,冷蔑轻叱:“阴毒泼辣,咎由自取!”
“呀~~!”
许东满是气炸了,也是羞恼了,发出一声震天价响的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