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侧过了头,几不可察地点了下。
暗夜里,看不清她的脸是不是红了,但是,相贴的身体即使隔着两层布料,他也能感觉:她发烫了!
“许东满,你知不知道我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说出放你走、还你自由的话?”他胸腔里涨满了着一种风,大慨可以取名叫惊喜。
东满怔了怔,眸里涌上痛楚,低道:“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什么,你很清楚!”他的焦距移到她的心脏处,那样专注且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让她的心脏都跟着灼烧了起来。
一只大掌覆了上去,完全不带**色彩的,将她的左心房隔衣罩住,口气凶狠,力道却很轻:“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过你!”
许东满浑身一震,全身的神经都抖了抖,他接下来的话却使她化为一滩软水。
“你一句话,能让我的世界颠覆……许东满,千万别耍我!我会让整个世界陪葬!”
他的情感之强烈,她第一次这么深刻体悟到,不由想哭:“简傲南,如果……”
“没有如果!”简傲南拒绝任何如果,霸气地低喝:“给我你的心,我就能消灭所有如果!”
“简傲南……”她还是哭了,抓着他的袖子,抽噎难止。
“别哭!”
简傲南的大掌离开了她的心房,拂上了她的脸,擦拭着泪水,霸气消匿,只剩轻柔,“我最怕你的眼泪了,以后,我温柔点,多为你着想点,一定不让你再哭……”
许东满却哭得更凶了,浑身抽搐着,断断续续的喃:“简傲南,你……不要对我太好……我怕……我不能……像你爱我……那样……爱你……”
暗影里,他笑了笑,“你怕什么,胆小鬼!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有哪一件不过分?换成别人早给我挫骨扬灰了,哼!少爱我一点没关系,但是不能不爱我……唉!天下公平的事少之又少,我能怎么样?我强娶了你,总不能要求你强嫁我吧……但是,强吻、强摸、强上,都是可以的,我会万分欢迎。”
“噗哧!”
正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哭得涕泪纵横的女人噗哧一声,破涕为笑,羞赧地推了推他,“你起来!”
他想起她膝盖的伤,迅即翻身坐在床沿,但却敛了那份笑意,认真地看着她,像是在甄别一件艺术品,半晌才如梦般的呢喃:“东东,你是认真的,不是在说笑,不是在整我,不是……”
“不是不是!”
许东满摇头,心中酸楚,喉堵鼻塞,她到底伤了他多深,才能把他的骄傲自信消磨到这个地步?她哽咽着:“简傲南,我想要你……跟当初抢你的酒,泼你车上的白漆一样,都是认真的!”
床沿的男人却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爽朗骄傲。
“想要我?不行!你膝盖伤得很严重,起码要养几天……别急,等你伤好了,我让你一次要个够!怎么样,嗯?”他故意扭曲她的话意,末了,还俯近她的脸,暧昧的对着她耳朵吐热气,充满挑逗的意味。
“你……”许东满霍地全身都烧了起来,抬手就打上他的肩膀,斥道:“滚你丫的,谁要你了?”
简傲南大笑,却无赖似的躺倒在她身侧,“不要就不要,但是我要抱着你一起睡。”
“呃!那有床……”
“那床我不喜欢!”他侧着身和她挤同一个枕头,就着她耳畔深深吸了口,状似陶醉:“嗯,还是这个味道好,我喜欢!”
“简傲……”她颤抖的声音还未叫完整他的名字,就被某南按住了嘴唇。
“嘘!”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四目近距离相对,无赖邪痞不见,只余深情慎重,“东东,你放心,我说了不要,就绝对不碰你!”
东满缩了缩肩膀,默了。
当他的手臂穿过来,她没有抗拒地就枕了上去,膝盖不方便侧身,她便脸朝着他的胸膛,被他虚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