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便问他:“好,他如何背叛的你?”
“朝中秘事,你若想知道,我细细讲给你听。”
“算了,我不想听了。”朝中事她又不了解,他编谎她也无法分辨,“我只有一个问题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谢韫点头。“自然。”
“湘玉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谢韫轻一蹙眉,似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她不是溺湖而死,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你信中是让谢容查她,可她不是已经死了?”
锦宁仔细审察着他脸上神色,却看不出丝毫异样。
她不再多说,也不知是信了没信,两相安静。
锦宁低垂眉眼,抬手覆在自己平坦小腹,她轻喃:“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都会当亲生子对待?”
她这么说,分明是又变相承认了与谢容行过越轨之事。
谢韫宽容地点头说了‘是。’
锦宁抿唇露出个笑:“怎么办呢。”
“我仔细想了想,月初确实同你有过几回,不过既然你说你有服避子药,那这孩子多半是谢容的罢,”她歪着脑袋咬唇沉吟了片刻,道,“我与他在一起的十多天里,嗯……你也知道,谢容身强体壮,需求大,每天都和我做上三四回才够,这样一想,不怀孕才怪吧。”
她还在继续出声。
“别说了。”他温声制止。
轻垂的睫下,眼里逐渐漫起的血丝却崩裂狰狞。
锦宁不以为意,自顾自道:“然后除了你们俩,我还没和别的男人搞过,所以这肯定是谢容的了。”
“卿卿。”
“嗯?那现在算什么,”锦宁揉了揉肚子,仰起脸,极为认真又轻快地和谢韫说道,“虽然你说你不在意,可我却不想孩子生下来没亲爹。”
“这样吧,不如我们和离,然后我带着宝宝去找他亲爹……”
“够了,”谢韫微笑,“我知道你是在说气话。”
锦宁无视他,越过人抬步往外走,边低头对肚子说,“宝宝,娘亲现在就带你离开这,我们去找……”
然而刚迈出一步,身旁人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不得不停下。
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掌心,苍白,宽大,皮下筋骨狰狞鼓起,瘦骨关节渗红,颤抖。
腕骨似要断裂,她忍痛不发,忿忿与他对视。
青年面上似有裂痕蔓延破碎,寸寸剥落。
他切齿地发狠,“你把我当什么。”
她心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