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君妹妹,家中长辈求稳妥,难道我们如此年轻就已经失去了锐意进取之心了吗?”
“对啊,谁说的到时候凌云门一定会派他们来驻守?又有谁说的,他们一定会报复天机阁呢?”
刘文君无言以对,满脸通红,眼里却是含了泪,家中年轻一辈与老一辈的意见相左,她夹在中间,真的好难。
“哦,咱家孩子都翅膀硬了啊,就要自由地飞了。”
正在刘文君一个人苦苦拦着他们的时候,一道平和睿智的声音响起,几人一看,竟然是他们父辈六人。
没想到他们那么忙,却为了他们弟兄几个,全都来了。刘文信兄弟几个心中先是升起羞愧,随后就是愤怒,全都用看待叛徒的眼神瞪向了刘文君。
刘文君这下真是委屈得很了。小时候她总是装作大人,穿成熟老气的衣服,说沉稳的话,随时都在尝试以理服人,尝试证明自己也如同男儿一般能干,但她还是她,不是他。
弟兄有事从不叫她一起,姐妹姑嫂有事也不叫她,她就是那样孤独又突兀地活着,时刻挺肩直背,一刻不得自由,她觉得这不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刘文君粗鲁地抬起袖子,随意地擦干眼泪,直接转身就走,长辈们对她一向放心,除了她爹但心地看了她一眼,其他人都对刘文君十分满意。
“二哥,君儿一向稳重,她也许想要一个人待会儿,你就放心吧!最近啊,她也是太累了。”
刘和意劝着老二刘和顺,几兄弟暂且不管刘文君,全都盯住了刘文信几兄弟,各个面目严肃,直接一人带一两个,转身就回了家。
刘文君信步乱走,只求散心,她想起了许多年前那个短暂的一夜,她早早地起来,同弟弟等在城门口,直到快乐地出行。
当年一起欢笑的人,如今都在何方呢?
刘文君心思恍惚,恍然间在一处小岛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黑长浓密的头,明媚果断的眉眼,高挑纤细的身段,以及惯常的清新雅致的打扮……
只是,她为何在此?还有,她现在的情况……难道她看花了眼?
刘文君揉了揉哭得通红的眼睛,直接冲着南风就去了。
南风等得十分不耐烦,烹茶煮茗果真是需要心情的,这样急躁的时候做不来。她正站在院门口,在阵法里头停住脚步,希望师兄们到了以后一眼就可以看到她。
她设了这么个奇怪的阵法,远处感觉不到,进出却能一眼看透,完全感觉不到阵法的存在,这是她重新换的一个高级阵法。
刘文君心急地直接扑了过来,南风本来在出神地思考,听到这么重重地一声“咚”,吓了一跳。定睛看去,却现来的是个故人。
“啊!真的是你!”
按照南风的习性,这阵法不可能那么简单,刘文君鼻子下挂上了两条血痕,来不及擦,就急切地跟她说话。
南风听不见她的声音,看到她的唇形变化也大致猜了出来,赶紧把她拉了进来。
结果刘文君刚刚被她拉进阵中,立刻大惊失色。她马上就现了南风头顶那一股若隐若现的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