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这么认真的神情,一丝愧疚一晃而过,却并没在她心中停留。
她虽然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但怒火沸腾起来了总要灭一灭。她现在看到地火池就会想起在器峰受过的欺负,怎能坦然?
她所谓的宽容,不过是生气的频率降低一点罢了。要知道她向来小心眼儿,哪怕她根本不承认。
三人到了后室的锻造台前,南风先让他们看她如何操作。
南风真正在花旗面前用神识操作锻造的样子,让他完全看呆了。那节奏让人神魂颠倒,沉迷其中。等到醒过神来,南风已经脸色苍白地在一边打坐恢复了。
就像冬泉谷冰凝泉边产的那种名叫雪瑞的灵果,小拇指大一颗,扔进嘴里还没尝出味儿来,就已经化作一股寒流下了肚。
好在,同样都是回味悠长的东西,花旗是内行,自然看到的更多。仔细回忆下来,真是受益匪浅。
讲到报复这种技术活儿,南风真是再了解不过。
若是完全对立的死敌,不管阴的还是明的,让对方从世间消失,顺带接盘对方的遗产,是她一贯的风格;若是这种牵连各方利益的,她表面上坦坦荡荡,背地里却会使尽了小手段,让对方纠结欲死。这种痛苦,比起痛快死去,可要厉害得多。
南风操作的技巧,以及多年的心得完全传授给两人,连纪源都在边上听了一耳朵。南风的所作所为太坦荡了,让三个大男人都自愧不如。
但他们没有想到,看到南风这么轻松地完成的动作,他们连锻造锤都提不起来。
“都说神识可以像灵力那样使用,仙灵界当中,默认的都是元婴期开始接触这方面的训练,现在就开始练习,是有点痛苦。”南风看到仨人点头,继续泼冷水,“但我从炼气期就开始这么做。日复一日,才能有此成果。两位师兄,一定不要松懈啊!”
相比起凌玉能从这些小技巧当中学到有利施法的窍门,花旗直接就跪了。
感情人家好不保留的教,学起来也容易,但需要的时间,却要那么长。花旗想要参加炼器师大赛,哪里会有时间呢?
花旗眼里含泪,还不如不知道这个法子呢!不知道与知道了却做不到,哪一种更可怜?
花旗觉得是后者。
南风听闻花旗借酒消愁,好几日都没有来凌云峰,心里爽得飞起。但不管何时,脸上都是一副担心的神色。长辈们见了,都忍不住宽慰她,说不是她的错,生怕她想不开。
南风回到仙坞,面无表情的表象下,是对无法反抗的事情的愤怒。她讨厌一切被强迫的事儿,就算不得不干,她也要整人整的无话可说,到最后让大家都说她好。
至于她这么多年可有摸索出什么成的法子没?那是自然有的。
试问一个连储物戒不顺手都会立马改良一番的女子,对于自己的修炼方式,不管是哪里不对,她肯定都是第一时间研究修正的。但她并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