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容这边我看什么事也没有,我的火车票不管了。一会儿你去买机票,把纯儿的也一起买了。以容问题不大,我会说服以纯回去的。”
“好,她知道后可能会怨我瞒着她,但我是真的怕她知道了受不了,我听医生说的时候都一万个不愿意相信”秦晚来第一次尝到了害怕的滋味。其实已经有好多个第一次,都是欢欢这个小精灵带给他的,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希望自己不过是在做梦。
“我来和纯儿说吧,这个病也不是不能治。”叹了口气;杨梅镇定了很多,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可能生病,虽然这样的病落在欢欢这样的小可爱身上,真的让人难以接受,但不接受又能怎么样?也只能接受并猾治疗吧。
以纯好歹也是在医院工作的,病患也见得多了,好好说,难受归难受,总还是能够接受的吧。心痛难当那是在所难免的了。
“那我上去给欢欢拿套衣服,您也不用去医院了。以纯在呢,我一会儿也要过去的。”
“好吧。”杨梅虽然接受了欢欢生病的事实,整个人还是象一下子老了几岁一样没了精神,说话都没了力气,“机票的事就麻烦你了,等一下我把身份证号码写给你。”
阿姨开的门,进屋后,杨梅就回了客房,秦晚来也跟过去拿了一套欢欢的衣罚等杨梅写好身份证号码他收好之后就准备离开。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欢欢呢?”何以容本来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秦晚来和杨梅两个沉着脸回来就进了客房,觉得有些奇怪。秦晚来和杨梅两个一个穿的黑衬衣,一个穿了黑底红花的上衣,何以容没走近,到是没看到他们身上沾了血,但没看到欢欢见秦晚来从客房出来马上问了一句。
“欢欢和以纯还有叶向东在一块儿,今天晚上应该不回来住吧。”秦晚来简单答了一句就向外走了,没说欢欢的病,也没说她受伤住了院,反正何以容也不方便出门,跟她说了也只是多个人担心而已。
杨梅心里难受,也懒得说话,关门换了件衣服就躺下了。何以容以为秦晚来不高兴是因为以纯和叶向东带了欢欢去玩的缘故,也没有多问。
秦晚来开车经过一家机票火车票的售票点,先去买了机票,到是买了明天的,但只有晚上十点的了,不过没关系,回去后叫人去接机就是了,反正能到家。
车开到医院门口的露天停车场之后,看着楼体上那个鲜红的‘十’字,秦晚来心里突然很难受很难受。想到欢欢这么小就要天天和医院打交道,可能还要接受那种会掉头发会恶心难受的化疗就心疼得不得了。
想想**那边还没有安抚好,回去只怕还有额外的麻烦,秦晚来揉了揉额头给苏月琴打了个电话。
“你还知道打回来啊,先前干嘛又挂我的电话!”苏月琴语气仍是不太好。
若是平时,苏月琴要是不高兴的话,秦晚来总是会有许多话来哄她开心的,但他今天可是没有心情。
“妈,欢欢出事了。”
“欢欢?出出了什么事?”事关孙女,苏月琴也没空生秦晚来的气了。
“欢欢中午受了点伤。”
“啊!怎么搞的?怎么会受伤的呢,这么多人连个孩子也看不好吗?”
“妈,欢欢今天是我带出去玩的。”秦晚来皱眉道。
“那怎么搞的嘛!”苏月琴的语气缓和了一些,“唉,你哪里会带孩子呢,孩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伤到是不严重,不过”秦晚来停顿了一下,有些犹豫;但仔细想了想还是语气沉重地说到了重点:“我今天给欢欢输了血,医院方面看她出血太严重,做了些别的检查,结果发现发现欢欢得了白血病。”
“你说什么?白血病?这这是真的吗?”苏月琴这会儿可真的急了,虽然她现在对何以纯有了点不太好的看法,但对欢欢还是非常喜爱的。
“应该没有错,以纯还不知道,现在只有我和小姨知道,明天我们会带欢欢回来,再找几家医院去做仔细的检查。”
“这真是真是唉,怎么会这样呢?那我先帮着联系一下医院方面。”苏月琴也有点慌了神;到了她这个年纪;不愁吃不愁穿;最希望的就是儿子能结婚;自己能抱孙子;最害怕的自然就是生病了;结果老的没什么事;这大病倒是落在小孙女身上了;孙女都还没正式认回来呢;这可叫什么事啊!
“妈,我不知道您到底从哪儿打听到欢欢是我的女儿,既然您知道了,我现在也不瞒您了,欢欢确实是我的女儿。只是以纯总觉得我是因为要对欢欢负责才要和她结婚;一直不肯答应我的求婚,所以现在欢欢的身世不是重点,请您先别和以纯说这件事,我们回西安后,您也别对孩子太亲好不好?”
“我的孙女我为什么不能对她好?她已经这么可怜了,从小没有爸爸,没有爷爷奶奶疼,现在又得了这样的病,我这个做奶奶怎么就不能疼她了?”苏月琴心里乱糟糟的;哪儿听得进去秦晚来的话。
“妈,算我求您行吗?现在已经很麻烦了,您就别给我添乱了”
“你!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是添乱了?你现在还真是被那个何以纯给迷得晕了头了。”在苏月琴心里,秦晚来这个儿子从小到大虽然也不是什么乖宝宝,但做事一直还是很有分寸的。嘴巴又甜;从来没和她闹过什么脾气。她因为姜雅的话,先入为主对何以纯有了成见,自然认为秦晚来现在会这样都是何以纯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