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批人,扮做流民一直守在曲阳县城外,我收到你出事的信儿之后,我就放了信鸽给他们,他们便开始行动了。”何云谦笑眯眯的样子真的很像一个在向老师讨表扬的乖乖小朋友。
徐焕没想到这家伙摘了面具会这么的面嫩,有时候那小表情真的很让人想去揉揉他的脸,或者摸摸他的头。
但……徐焕却没有给他表扬,而是又对他提出了一个灵魂拷问。
“你一个学子,怎的还有这么多很有能力的手下?你该不会有什么隐藏的身份吧?”
何云谦心里一咯噔,慌乱地眼神开始乱飘。
“呃……那个……这不是我父亲经商很厉害嘛,而且我家也颇有些资产,所以我爹自然会养一批奇人异士,有时候做生意嘛,明着不行的,就得来暗的。
这个……这个我不好多跟你细说了……呃呵呵呵……
呀!那个天香楼是不是快到了?
那我先下去,我、我、我先骑马过去探探路哈。”
徐焕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摇头笑了起来,心说:这家伙是不是差点就编不下去了?
之前不是一直说让他组建一个情报组织吗?难道就是这批人?
嗯!看起来还真的都挺有两下子的。不错不错!
……
天香楼里。
何光楠被噩梦惊醒。
他望着房顶愣了好久才缓过来神。
“嘶——!脸好疼!哎——呀——!手也疼!……完了,我的脚怎么没知觉了呢?我不会以后都不能走了吧?
啊——!来人!来人!牡丹!你快给小爷过来!”
他四肢瘫软无力,无法动弹,现在只能像狗一样的吠叫。
喊了半天,才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摇晃着身子走了进来。
“哟~三公子醒啦?你这一觉睡得可是够久的了?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何光楠毕竟才是个刚刚十八岁的矫情小青年,平时娇生惯养颐气指使习惯了,可昨晚遭了那么大的罪,此时有人哄着他,他就忍不住想要耍小脾气。
“疼!怎么不疼!你给我找个大夫来!啊不!你把我爹找来!我要报仇!我要我爹去给我讨个说法!”
牡丹轻笑了一下,她笑的极为好看,眉眼之间都带着一抹暖意,让何光楠每次面对她都凶不起来。
“三公子,昨日奴家给您上的药膏是顶好的外伤药,只不过再好的药膏也不可能几个时辰就让你的伤口愈合呀?您说是吧?
昨晚,您有些发烧,说了不少胡话,奴家没太听明白,今日可否给奴家解解惑?
等奴家把事情弄明白了之后,奴家就送您回家,反正这天香楼也开不了了,那奴家以后就追随三公子了,至于报仇的事您也可以交给奴家去办。”
何光楠虽然昨日发烧,但是他还是依稀记得不少事的。
他记得他跟徐焕吵了起来,然后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路边,手脚筋已经被人挑了。
他除了使劲的呼喊救命,什么都做不了,又冷又疼,现在想来那时候躺在那里的绝望感都让他不寒而栗。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