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也乐呵呵的派人送她们过去。
徐田赶紧带着老赵头和赵老二往回去,心说:让你们骂我闺女骂得那么难听,这回全报应在你们自己身上!该!
紧赶慢赶,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家,第二天一早又领着老冯家的三人去曲阳县县衙落户。
现在朝廷瘫痪了,原本各县城要不是因为征兵或者征徭役,都是不会放人进来落户的。
那些流民基本都是自己偷摸的钻进哪个村,给村长点钱就可以先住下,然后慢慢再买地买田盖房子,以村里亲戚的名义后补一个户头。
但是这样的前提下不得是有钱嘛,如果是没钱的话,那就只能在城门口要饭。
像是这种凭关系来城里落户的,县衙会给你提供廉价的房子租住,别的就没啥了。
反正城里零工很多,只要肯吃辛苦,还是可以温饱的。
老冯太太一听没有救济粮,立马哭天抹泪的又讹了徐田给他们家买了五十斤的粗粮。
不买不行啊,老冯太太搁衙门口拽着徐田的衣裳就不撒手,差点给徐田大褂里面的裤子都拽掉了。
他都看出来了,老冯太太是故意的,那手隔着大褂去薅他裤子,特别不要脸,可把他气坏了。
他们住的小房子是县城里的贫民窟,一个大院子里住了十几户人家的那种大杂院,男人出去做工,女人在家做家务带孩子伺候老人。
一间房一个大通铺带个小隔间的灶房,一个月租金只要五十文。
这里以前是慈济堂类似收容所的地方,后来朝廷不作为,没银子下拨,慈济堂就被县衙改造成了廉价出租房。
这样既成全了穷人,又能让衙门有点额外的收入,征召徭役杂工的时候找人也方便。
徐田送佛送到西,把他们送到院子门口,还把五十斤粮食和车上捆东西的破麻绳麻布袋子和两个筐都一股脑的给他们搬进了屋里,车板上光溜溜的了,没啥可再让他们惦记的了。
徐田要不是看在这是他大舅哥的岳丈家,他肯定得骂街。
他放下东西,立马拔腿就走,任凭老冯太太怎么呼唤,都当做听不见。
他怕走晚了,再讹他的牛车。
老冯太太还没等老冯头和冯大全坐下缓一缓,就给他们爷俩赶出去,让他们爷俩找活干去。
冯大全没说啥,妈宝男,很听话,他心里觉得只要不种地这日子就美得很。
老冯头却犯愁的要死,他都五十七了,能干点啥啊?
哪里想到,这一路老冯太太早就给他想好了,让老头去那些个大客栈大酒楼问问,有没有刷马桶的活。
这活一般没人愿意干,老冯头鼻子不太好,一般啥味闻不着,正好适合干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