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可怎么办啊?”
罗父推开罗母,走到罗裳床边命令道:“该吃吃,该喝喝,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然而,罗裳只是苦笑了一声,忽然望向罗父,眸色冰冷,“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想生,谁也不能逼我。
这二十几年来,我一直都是为罗家活着。
可这次,我想为自己活一回。
我可不想后半辈子带着顾译林的孩子,过着躲躲藏藏,人人喊打的日子!”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罗父指着她,怒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任何闪失,我们罗家就得跟着完蛋。
你是真想让你父母一无所有,后半辈子沦落到上街乞讨吗?”
“那也是你们自找的。”
罗裳昂着下巴,讽刺的眯着眼睛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你现在骑虎难下了,只能怪你自己太贪!”
“你!”
罗父再次扬起了巴掌,可对上女儿那双异常锋利的眸光,他终究是没敢打下去。
毕竟,罗裳现在身体如此虚弱,再加上怀着孩子,万一有个好歹,谁也担待不起。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天晚上,罗裳也是滴水未进。
罗父和罗母这下都慌了,再这么下去,就连医生都说只能吊营养液了。
可孕妇一直吊营养液又怎么可能呢?
胎儿是需要全面的营养的,总不能一直靠营养液吊着性命。
无奈之下,罗父只好给顾译林打电话,只听电话那边恨恨骂了句:“废物!”
没过多久,顾译林便赶来了医院。
听闻罗裳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他脸色阴沉至极,打发了罗父罗母出去,便冷声质问道:“罗裳,你在作死,还想带着我的孩子一起死?”
罗裳死气沉沉的坐在床上,目光十分麻木,她嗓音微微嘶哑,“这个野种本就不该出现,他是多余的。”
“罗裳!”
顾译林忽然捏住她的双肩,狠狠瞪着她,道:“你骂谁是野种?”
罗裳的眸子依旧泛着红色,可她却倔强的没有哭,只是讽刺的笑了笑,问:“我说的不对吗?
怎么?
你敢让全海城的人知道,我有你的孩子吗?
一个不被世俗承认的孩子,就是多余的!顾译林,放过我吧,好不好?
算我求你……”说到最后,她无可奈何的低泣出声,她更咽着祈求道:“你想怎样对罗家,我也管不了了。
只要你放过我,我可以打掉孩子,一个人去国外生活,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行么?”
意料之中的暴怒没有来,顾译林幽沉的眸光就这么看着她,深深地看着。
罗裳有点忐忑,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在酝酿着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