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慕久年得了绝症,他活不了多久了!”
江祁胜提起这个,郁闷复杂的心情才终于好受了些。
是啊,慕久年就算赢了又如何?
他一定是比自己先死。
宛宁顿时吼出声来,“你胡说!”
江祁胜却并不恼怒,只是笑着道:“看样子,慕久年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没关系,我告诉你。”
说着,他拿出一叠医院里的资料袋递过去,道:“看看这个吧。”
宛宁迅速接了过来,颤抖着手将袋子里的病历翻出来。
然后,她乌黑的瞳仁诬陷放大,眼泪就这么坠在眼底,整个人都如同僵化了一般。
江祁胜收敛了笑意,复杂的眸光望着她,道:“宛宁,我爱你,即便我马上要坐牢,我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外面的阳光,我也做不出伤害你的事。
可我要告诉你,你和慕久年是没有可能的,永远都不会有!看,老天都不允许你们在一起,不是吗?”
眼泪无声的从宛宁眼中滑落,眼前病历上的字全都像是模糊了一般,她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脑海中,只是清晰的印出病历上的字,他得了恶性肿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
他每天都装作没事一样,她天真的以为,等待他们的,是她所向往的那种温馨而踏实的日子。
宛宁绝望的闭上眼睛,却无法控制扑簌而落的泪水。
江祁胜望着宛宁此刻的模样,心情说不上来的难受。
他本想看看,这女人背叛他的下场,可当宛宁这样伤心的时候,他居然不忍再看她一眼。
他知道,警车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江祁胜低低的说:“宛宁,我走了。”
可宛宁只是在哭,一直在哭,没有回应他。
……江祁胜走了没多久,慕久年便让助理来接她去公司。
宛宁收拾了一下,将眼泪擦干,这才坐上了助理的车。
很快,到达了公司。
慕久年在办公室,今天的他穿着银色西装,得体高档的面料剪裁,将他整个人衬的尤为矜贵。
那条银粉色的领带,还是那天宛宁帮他买的。
他明明就站在自己眼前,宛宁却觉得他这样遥远,远到快要天人永隔。
慕久年发现了宛宁的异样,连忙走过去,道:“怎么了?
谁惹你不开心了?”
宛宁正想问他,便听慕久年道:“对了,你带身份证了吧?
户口本在我这儿,我们今天去把证领了。”
所有的话咽了下去,宛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管笑里有苦涩,可她是发自真心的笑。
这一天,她和慕久年都等了太久,无论后面是风雪还是冰霜,她都要成为慕太太。
就这样,他们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吃完饭,慕久年便驱车载着她去了民政局。
也就是在这一天,他们领了证,终于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