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邪火在心头流窜,江姝丽还是把慕久年对她冷酷无情的原因归咎到了许宛宁身上。
她瞥了眼外面的瓢泼大雨,看着宛宁手中的伞,道:“这把伞……怎么这么熟悉?
是不是我去年到英国的时候,给亚亚带的礼物?”
宛宁不知道这把伞的来历,愣了愣。
江新亚并不知道江姝丽和宛宁之间的关系,他跑到江姝丽面前,道:“是啊,姑姑,就是那把伞。”
江姝丽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笑,她对江新亚道:“亚亚,姑姑送你的礼物,你怎么能随便送给别人呢?
礼仪课上,老师没有教过你,要珍惜别人送的礼物吗?”
江新亚嘟着嘴道:“可是……外面下雨了,许老师会淋雨的。
这把伞我只是嫁给她,她下次还会还给我的。”
江姝丽直接走过去,将伞从宛宁手里拿了过来,道:“不会的,许老师神通广大,有的是办法不让自己淋雨。”
说着,她叫来佣人,道:“张嫂,送客!”
就算没法立刻把许宛宁弄死,江姝丽也不想她好过。
宛宁看着外面的电闪雷鸣,这时候要是出去,江家地势又那么偏僻,不淋成落汤鸡才怪。
江姝丽见宛宁迟迟不动,便嘲讽道:“许老师,你该不会还想在我们家蹭饭吧?
我们江家可从来没有留过下人在家里吃饭的先例。”
在江姝丽心里,许宛宁就是哥哥花钱请回来的,那跟下人有什么区别?
宛宁还没有开口,便听到江新亚道:“姑姑,许老师不是下人,他是我老师。”
这时候,江新亚的声音已经变了,不再是刚才的小奶音,而是带着一丝凌厉和认真。
江姝丽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望着江新亚,道:“亚亚,小孩子要听话,你这是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江新亚瞪着江姝丽,道:“姑姑,你把这把伞送给我,这就是我的东西。
我要借给许老师,你为什么不允许?
外面的雨那么大,你难道存心想让许老师淋雨?”
“你懂什么?”
江姝丽脾气不好,容不得别人唱反调。
她伸手将江新亚推到一边,便要赶宛宁走。
没想到江新亚顺势就倒在了地上,宛宁赶忙跑了过去,对江姝丽道:“你讨厌我就讨厌我,你对着孩子发什么脾气?”
说着,她便蹲下身检查着江新亚有没有受伤。
江新亚此时已经张着嘴大哭起来,“姑姑,我要告诉爹地,你打我!”
江姝丽慌了,连忙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
她明明就轻轻一推,这孩子就跌倒了。
再说,她根本就没用力,能有多疼?
至于哭成这样吗?
江新亚趁江姝丽不注意,一边哭,一边给宛宁使了个眼色。
宛宁瞬间就明白了。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么乖的小孩子居然还有这样一面,像一只腹黑的小奶狗。
她想笑,可这孩子做的事却又让她感动,心中弥漫着浓浓的暖意。
江新亚的嚎啕大哭引来了江老爷子。
这个曾孙可是全家的心头肉啊,谁敢惹小家伙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