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际,宛宁好像做起了噩梦,口中喃喃自语着,“安安,安安……不要离开妈妈,安安……”坐在沙发上的慕久年听见,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他在这里衣不解带的照顾她,这该死的女人连做梦都是跟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什么时候才会对他说实话。
她一天不说,他就一天将计就计。
突然,宛宁终于从噩梦中惊醒,她猛地坐起身,手背上输液针头恰好被牵动。
慕久年离开走过去,针头顶端果然回血了。
宛宁呆呆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低着头帮她重新固定着针头,一时间,有些茫然。”
我……怎么会在这儿?
“她刚一说话,嗓子就像火烧一样疼。
慕久年将吊针重新帮她固定好,棱角分明的轮廓透着一丝无力,拼命压抑着心中的自责和心疼,说出话时的语气却十分凉薄,“许宛宁,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如果现在,她可以解释清楚她在m国的婚姻,又或者她跟那个叫ken的男人和他们那个叫安安的孩子断绝关系,也许,他会原谅的。
只可惜,回应他的只是宛宁茫然而无辜的眼神。
为什么慕久年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阴晴不定,就算她拒绝了他结婚的要求,以慕久年的性格,也不该是这样的反应。
宛宁根本就想不到,慕久年已经得知了她在国外所有的事。
宛宁那微红的眼眶透着一丝委屈,咬了咬唇,道:“久年,你到底想让我说什么?
你最近……好像变了。”
慕久年看着她那淡定的神色,心里泛起翻江倒海的怒意。
这女人,到现在还以为能瞒得住,她还在骗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他冷笑,微薄的唇畔勾起一丝冷冽,“你以为,我真的很稀罕你?
许宛宁,我要是不想宠着你,捧着你,你会知道,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他摔门而去!离开之时,恰好碰到迎面而来的虞晚。
见慕久年脸色铁青,虞晚吓了一跳,道:“慕医生,宛宁……出什么事了吗?”
慕久年看着这个与宛宁狼狈为奸把他耍得团团转的女人,自然没什么好脸。
冷冷扫了虞晚一眼,慕久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便向外面走去。
虞晚轻轻拍了拍心口,赶紧推门进入病房。
宛宁正坐在床上发呆,眼眶红的要命。
“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