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意嘿嘿笑了起来,她就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瞒不过裴如男。
但这有什么关系,曹慧做错事在先,她不过是为自己讨个公道罢了。
回到办公室坐下,裴如男想到赵夏意狡黠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明明进厂才俩月,但做出的贡献让她这个当主席的都脸红,而赵夏意的成长也是飞快的。
从一进厂时有仇必须当场报到现在也会使心眼儿了。
这就是成长。
这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外头怎么传言赵夏意也不管了,现在她考虑的是节目的问题。
五个节目,唱歌跳舞最好也有一个,要是有人会乐器来个乐器独奏或者合奏也行,但最后一个赵夏意想来个有新意的。
类比京剧样板戏,但她也知道她们的工人会唱的估计也没有,那就用说的代替唱。
将一个小故事以表演的方式展现出来,一个电影的缩影。
赵夏意这么想着就暗搓搓的兴奋。
但问题来了,表演什么呢?
现在革命虽然结束,但社会风气并没有开放多少,许多人因为害怕再回到过去十年,生活上小心翼翼,言语上不敢出错。
那该演什么呢?
样板戏很多都是白毛女和智取威虎山这类的革命题材的,那她就来一个新鲜的。
她们是军嫂,也是服装厂的工人。
那她就写军嫂,写军嫂的生活。
赵夏意突然有了想法,拿着笔就奋笔疾书的写了起来,一直到中午李甜喊她吃饭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笔。
一抬头就对上温亚青探究的目光。赵夏意将稿纸直接锁抽屉里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信不过温亚青。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夏意还在想要写的这个小故事。
这是她头一回接触这个,怎么演,演出来效果怎么样,会有多长时间,这个都得她慢慢的摸索。
赵夏意头一次觉得很难啊。
李甜见她愁眉苦脸,便关心道,“姐,你怎么了?还因为曹慧的事儿生气呢?”
“没有。”赵夏意不在意的摆手,“因为她生气不值当的,我上午再写故事的脚本,但时间怎么把握,该写多长没多大数。”
李甜了然,“你的意思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那时间太长了吧?”
赵夏意摇头,“那肯定不能的,我写的短一点儿,将故事在十分钟之内完成,或者占用两个节目的时间。但长短我把握不好。”
这下李甜也不知道了,“要不咱们多找几个人问问。”
赵夏意点头,“只能这样了。”
然而吃完饭她又想起来胡玲玲,像胡玲玲这样的台柱子不光唱跳可以,肯定也演样板戏,或许她可以去问问?
她自己就笑了起来。
原本觉得客气一下也就算了,没想到早上刚见过现在就打算下午去找人了。
这脸打的啪啪响啊。
赵夏意说,“我知道问谁了,下班咱去文工团宿舍问问胡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