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意其实无所谓,毕竟公公和儿
媳妇交集不会太多,而且她也不是能吃亏的人,许国盛恶心她的时候她只会骂回去,也不会放在心上。
比起来爷爷奶奶就比较为难的多了。
自小当亲儿子养大的,结果养了个白眼狼不说还得恶心他们后半生。想放手又不忍心,不放手又看着生气。当然在这中间最难的还是许沐晨,摊上这样的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辛辛苦苦奋斗十来年,说不定就会被那样的爹连累失去所有,赵夏意都心疼许沐晨了。
赵夏意同情的表情太过明显,许沐晨不由多看了她两眼,说,“没事。”
其实他自己也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若是他成长在一个正常的家庭会怎么样。
但这事儿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真那样也不一定有现在的自己。
而且他和赵夏意相识相爱结婚,谁又能说得准不是因为他那样呢?若非如此,他大概也会和其他大院子弟一样肆意,和赵夏意契合的可能也小很多吧。
想到这里许沐晨竟自嘲的觉得自己该感谢他爸把他变成这样了。
赵夏意也就不问了,“走吧,回家。”
才搬过来家里很多东西要收拾,起码要去买菜买肉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要添置。
而且听老爷子的意思,是想让小刘趁机回家探亲,等他们走的时候再来过来接他们一起回丰城。
赵夏意觉得也行,虽然生活上缺了帮忙的,但也避免了尴尬。
到家的时候老两口又在收拾菜,是一把子鲜嫩的韭菜,见他们回来,曹慧兰便说,“中午吃韭菜盒子吧。”
赵夏意眼前一亮,“行啊。”
但又扭头看向许沐晨,“但我不会。”
“你等着吃就行了。”曹慧兰说着利索的把干黄的叶子撕去,结果一抬头就见许根生把一根韭菜薅的就就剩俩叶子了,她伸手夺过来气道,“不想干就一边儿去别在这折腾韭菜。”
在城里的时候这些青菜都得花钱买,但乡下地方犄角旮旯的也能种上一把菜。这韭菜便是隔壁的孙老婆子给的,很鲜嫩,还跟她说吃完自己去墙根儿那自己割,不值当什么。但曹慧兰节俭惯了,见许根生这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而许根生也委屈,“那是因为外头的有些蔫吧了……”
“就你理由多。”曹慧兰不用他了,跟撵鸡是的撵他,“爱干嘛干嘛去。”
看着老,两口的相处模式赵夏意忍不住笑,在外头多威严的一老头啊,回家在老太太面前就老老实实的了。
许根生便站起来擦了擦手上问道,“腿恢复的怎么样了?大夫叮嘱的都记清楚了吧?”
许沐晨:“嗯。”
原本还想听他多解释两句,一看这样许根生也懒得问了。
赵夏意便解释了一下,“就后面好好养着,后面每周去做复健,三个月内是不能进行军事训练的。”
伤筋动骨一百天,断了腿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许沐晨的工作要大量体力,若恢复不好恐怕就得转业回家了。
就许沐晨这性子,赵夏意觉得还是留在部队比较好。
真要转业了,赵夏意才有的愁呢。
许根生严肃道,“那是得好好注意。”
然后他自己也决定在这的时候一定好好盯着孙子。
而且许根生不只是心里想想,等下午许沐晨出门的时候他也跟着。
就他这级别在这边根本就没人敢拦着,许根生就打着照看许沐晨的名义跟着去了连队。
曹慧兰担心道,“你说他一个糟老头子去干嘛啊,可别给沐晨惹麻烦。”
闻言赵夏意却小笑了起来,“爷爷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他也是部队上下来的人,怎么着都清楚,有他看着也挺好。”
她都这么说了曹慧兰也就不说了,反而歉意道,“难为你了。”
赵夏意不理解,“奶奶,这话就见外了,沐晨是我男人,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他病了我照看都是应该的,而且我也没帮得上多少忙。”
“不是这个。”曹慧兰叹了口气说,“我是说你公公的事,说到底是我们没把他教好。”
关于这件事曹慧兰的确愧疚,自家的鸡蛋烂在自家也就算了,可许国盛一个当公公的没个公公的样子,反而让儿媳妇笑话。
赵夏意无奈道,“奶奶,他今年五十不是五岁,如果是五岁那的确是您和爷爷的责任,可他五十了,也是当爸的人了,能为自己的言行负责了那就不是您和爷爷的责任。你们把他养大教育他,让他有学上,没让他留在原来的家里等着挨饿,就凭这一点你们就对得起他了。他做的错事那是他干的,跟你们没什么关系,您和爷爷也没有必要因为他觉得伤怀,看着不顺眼咱就不看他,没必要大包大揽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