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还以为来问他和傅言州的事,结果那边语气如常,先是问候了下他的近况,然后就让他抽个时间回傅宅看他。
宋栖正打算推辞几句,那边就已经把话放下来了。
“那就明天吧,我派车来接你。”
宋栖:……
最后第二天宋栖还是上了来接他的车,不过他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想着去走个过场就回来。
小香山还是和当初他来时没什么区别,富人区的独栋别墅隐在林中,盘山公路蜿蜒曲折。
宋栖一进庄园,就看见中央不知何时伫立起了雕塑喷泉,池中有各色锦鲤悠然游动。
一问起修剪草坪的佣人才知道,傅老爷子嫌弃前院太空。
宋栖心里有些感慨,他小时候打开水龙头稍微久一点,都会被他妈狠狠揍一顿。
原来人与人之前的差距是道鸿沟。
傅老爷子还是老样子,最喜欢折腾他的鱼竿和棋盘。
宋栖一进客厅便被他叫住了,让他陪自己下棋。
傅老爷子人比之前更瘦些了,虽然眼神依旧有神,但是明显没有之前看起来精神了。
“爷爷,我不会下棋。”宋栖很老实道。
傅老爷子明显不买账,他咳嗽了几声,然后哑着嗓子道。
“少来,我看你在电视上下得那么好。”
宋栖:“…那是演的。”
傅老爷子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就是随便想找个理由让宋栖陪他罢了。
宋栖只能照做。
过了半个小时—
傅老爷子把手里的棋子一丢,面色实在臭得难看。
“你棋下得太烂了!”
宋栖一脸无辜,“我都说了……”
傅老爷子无奈摇头,朝着宋栖身后道:“你来好好教教他,我是不行了。”
宋栖一怔,转头望去,便看见傅言州沉默地站在身后,静静地注视着这边。
也不知在原地看了多久。
宋栖收回视线,强迫自己把眼神落在棋盘上。
最后傅言州还是走了过来,坐在宋栖对面。
傅老爷子在下人的搀扶下,走着去喝茶去了,只留下一句“等会来观战”。
察觉到对面人带来的令人不自在的压迫感,宋栖垂下眼,视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子,像是在努力思考自己该下在哪。
傅言州视线落在棋盘上,手指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棋子,沉声道:“爷爷叫你来的?”
“嗯。”
傅言州又不说话了。
宋栖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爷爷身体不好吗?”
傅言州嗯了一声,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不知道我们分手了。”
宋栖一愣,“所以呢?”
傅言州垂下眼,将手中棋子不轻不重地落在宋栖跟前,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所以我们得在他面前继续假装像以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