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舞结束,大殿之中所有人都鼓掌叫好,好似刚才的事情并不存在一般,顺便将一旁头上包扎着伤口的曹大人也一并遗忘了。
苏乔到底还是有些担心,向着自己对面斜下方的位置看了过去,礼部尚书曹大人虽然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但到底刚才还是有些失血过多,脸色看着还是格外的苍白,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没有精气神,就那样软趴趴坐在那里,一旁的妇人满脸的担忧,口中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扶着他,让他尽量舒服一点。
在众人鼓掌叫好之后,礼部尚书曹洪兆便在一旁休息好,缓过一点精气神之后,便靠着一旁自家妻子的搀扶慢慢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微微弯腰行礼,却没有丝毫想要跪下的意思,就那样站着,而后就听到他开口说道。
“皇上,臣身体不适,想先离开了”
说完之后便转身毫不犹豫地向大殿门口处走去,丝毫不在意那主位上高高在上之人是否同意自己的离去。
原本还沉浸在舞女那种喜悦中的众人,看着曹洪兆迈着微微发颤的步子那样决绝的向外走去,此刻大殿之中所有人都明白,这乃是曹大人心死了,对那高高在上之人心死了。
所有人都知道礼部尚书曹洪兆曹大人乃是三朝元老,在先帝建立大夏朝之后,此人当年虽然只有十八岁年纪轻轻,但却聪明绝顶,在科举考试之中一举夺得榜首,逢先帝亲自召见之后,当堂则封为礼部尚书,并且在驾鹤西去那一年下旨说道,除非曹大人亲自辞官,否则任何一人不得罢免他的官职。
而曹大人这些年以来也确实是兢兢业业,无论是普通黎明百姓还是朝中大员无不对他赞叹有加,而这些年无论是先帝还是先皇那对曹大人都是以礼相待,从未出现过今日这般状况,此刻众人也都是唏嘘不已。
就在所有人都将自己视线停留在那远去之人的身旁时,苏乔却突然抬头看了那坐在主位上的李钰,只见他双手紧握,死死扣在一起,眼神之中充满了杀气盯着那离开之人的背后,好似两人之间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一般。
而此刻估计除了李钰自己心中明白他对曹洪兆有多么不喜之外,其他人都是不明白的。
没错,李钰对于曹洪兆是极其不喜的,平日里此人虽然能干,但总是对于自己各种要求,种种不允许,自己是早已想要将他除去,奈何先帝有遗召在这里放着,因此自己也便对他忍了又忍,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分,自己是皇帝,千万人之上,想要册封谁为妃子,又关一个臣子何事。
如果说这李钰最痛恨的第一人是赵沐,那礼部尚书曹大人便排在第二,这些年虽然挂着礼部尚书之名,但确实根本不受重用,而且还时不时遭到李钰的排挤。
待曹洪兆从大殿之中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时,大殿之中所有人此刻想要装作所有事情都没有发生已经是不可能了,此刻众人也都不再出声言语,纷纷将自己的存在感
降到最低,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了。
因此原本还歌舞升平的乾和殿中,此刻乃是宁静万分,静到似乎大家可以听到自己附近周围人衣物摩擦的声音。
就在这群臣鸦雀无声之时,南宫羽再次起身上前站到大殿中央说道。
“大夏皇帝,你们这臣子实在是太过于目中无人了,这将你至于何地”
听到这句话苏乔觉得自己都想上去揍这南宫羽一拳,此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这里净说风凉话。
而原本就在气头上的李钰,此刻听到南宫羽的话,那曹洪兆刚才离开那一幕便再一次清晰地出现在自己大脑之中,于是便放着所有朝臣的面前说道。
“来人啊,宣旨,礼部尚书曹洪兆曹大人因不懂礼仪法则,让南疆使臣难堪,影响两国邦交,但念其兢兢业业为大夏付出辛苦许多年,朕也是看在眼里,便罚奉三个月,使其在家闭门思过一月”
看着小太监拿着圣旨走出去,大殿之中众人再次唏嘘不已,并且有人已经想要起身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都在李钰那狠戾的眼神之中再次坐了下来。
站在一旁将这些全部看在眼里的南宫羽笑了笑上前再次说道。
“大夏皇帝真是威武之人呐,在下佩服佩服,”
笑着上前施礼,而后再次说道。
“这次我们代表我王除了向大夏皇帝献宝之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南宫羽一边说还一边特意抬头指示性地看了看坐在李钰身旁的南疆美人,特意将“宝物”之音加重了许多。
而李钰自然也没有辜负南宫羽的期望,顺着他的视线再次将目光落在了身旁美人身上,顺势还在那胸口的软弱上面捏了两把,惹的那女子一阵,极其满意地笑了笑,便再次看向南宫羽的方向问道。
“南疆王有何请求,说来让朕听听,朕定当不辜负南疆王的心意”
而南宫羽见李钰这般说,再次施礼谢过之后顺势还看了一眼苏乔而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