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这才对母亲道:“娘!你不该答应得这么痛快!你还不知道三光乐不乐意呢!”
“三光怎么会不乐意?这么个美人胚子,比奔月还美!他怎么会不乐意!就算嘴上说不乐意,估计也是怕奔月那雌老虎发威,心里还是要感激我这个老娘答应这个亲事的!”
杨柳叹了口气:“我看未必!”
这日黄昏,三光却并没有去汤家讲课,突然早早就归了家。
奔月觉得奇怪,便问:“你不是去汤大婶家讲课去了么,怎么这样早回来?”
“娘子!我回来是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们书社有一个青年才子,尚未婚配,托我帮他物色人选,我看汤妙妹子配他甚好,只是此事我不好提起,只好求你去汤家一趟,帮忙说合这个事情!”
“这是个好事呀!我去帮忙说合,也不耽误你去汤家讲课呀!要不咱们一同去吧!”
三光支吾道:“娘子,我不去讲课了!你先把说这亲事妥,我再去也不迟!”
奔月见他眼神闪烁,神色有点别扭,心中隐约猜到而来几分,便问:“相公,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吧?到底怎么回事,你快照实说来!
三光叹了口气:“这个——娘子,我对你一片赤诚,原也不想瞒你,汤妙她——她——为夫不是那好色之人,只要你一人陪伴,心愿已足!”
☆、86晋江独家发表
听了三光的话;奔月心头立刻掠过汤妙的身影,身姿婀娜,面容清丽,的确是个千里挑一的美人儿;想到这几日,她定是对三光情深款款,奔月的心,像是有根小刺在隐约地扎着,难受得很。
见她脸上神色,三光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轻声道:“前几日我给汤奇讲课;每讲到一半,她就敲门而入;不是给我送茶,就是给我送点心,还老爱跟我提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过家家,玩新娘新郎的游戏,她还——”
“她这么好!你干嘛还要把她说给别人!自己收了不就是了!”奔月气得脱口而出。
三光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娘子!我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奔月呸了一声:“谁吃醋了!你若喜欢她,我去把她求来给你做妾,如何?”
三光也不答应,只深深吻了下去,夫妻二人尽情缠绵了一番之后,奔月轻轻抚着□的肩膀,轻声道:“你只需从此不再去上课就可以了,无需再去给人家做什么媒,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娘子,我要不这般说,你如何能明白我的苦心!”
奔月笑了:“若说你那青年才子,把春娇嫁给他,如何?”
“罢了!你难道忘了还有杨桃吗!”
奔月一想也是,便不再言转,眼见窗外夜幕低垂,便起身穿衣道:“我得去做晚饭了,你平日总嚷着蘑菇炖鸡好吃,我今儿特意买的蘑菇,这就给你做去!”
三光刚穿好衣服,就听母亲又在西院隔墙叫他:“三光!快过来!”
三光闻声过去,见娘笑嘻嘻坐在槐树下:“儿!快来,娘有个好事情要告诉你!”
“娘,什么好事情?”
杨母抓了儿子的手,一脸喜色:“儿!你这几日在汤家讲课,可跟汤妙说话了没有?”
“娘!汤妙是个闺中女儿,我干嘛要跟她说话呢!”
“这有什么呢!你们可是从小一块玩大的,那汤妙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前村后庄,谁不夸她是一枝花呢!”
“娘!她花不花的,跟儿子有什么干系呢!“三光嘟囔道:“您就说您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吧!”
“儿!那汤家托你二婶来提媒了,要把汤妙嫁给你做小呢!”
杨母喜滋滋地说完,就目不转睛地看儿子的脸,等着看他大喜过望的表情。
谁知三光将眉头一皱:“娘!汤妙打小跟我一块长大,我看她就跟妹子一样,如今却来给我做妾,这——这叫什么事!这不荒唐吗!”
杨母笑道:“说起来,做妾是有点委屈妙儿了,要不,明年春闱,你考中进士以后,便将奔月休了,反正她进门快一年了也没怀上,你再把妙儿明媒正娶地接过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