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简宁相似的那张脸泛起哀伤,顾景臣有些不忍,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拧了拧,安慰道:“女孩子别作践自己,你的路还长,慢慢走就是了,不用着急。”
简凝不明白他的意思,是说他不想要她,还是说他等着来日方长?
在她思考的时候,顾景臣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对她笑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电话。今天的事不要太放在心上,至于艺术展,我会为你找更合适的场地重新办一次。”
“这……”简凝不能去挽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挽回他的人,但是看样子顾景臣是没打算留下来过夜了,她心里挫败又无奈,完全失去了方寸。
顾景臣道别完,面色仍旧是温和的,径自走向门口,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他的确没想过要留下,连回头看她一眼也没有。
简凝坐在床上,半晌追出去,门已经关上了,顾景臣的一丝痕迹也没留,只有她唇上那缠绵的滋味提醒她曾有过什么。
简凝的脸生疼,她伸手摸了摸,疼得一皱眉,恼怒地狠狠踹了一脚门框。她觉得不值,真不值,满心满脑都是不痛快!他们这些老董少爷都喜欢玩暧昧,到底要不要也不给个准信,折腾得她心力交瘁的!
【333】她口味略重
【333】她口味略重
见顾景臣呆了一会儿就从楼上下来了,总共不过半个小时,李恒也很意外,忙从车里出来,为顾景臣拉开车门。
“四少,去哪?”李恒回到驾驶座上,问道。
顾景臣坐在后座,神色似乎很疲惫,他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和行色匆匆的人群,足足有五分钟没说话。
去哪儿呢?似乎去哪都是一样。
一个小时后,京华大学南门口的小吃街,因为是周末,人流爆棚,这是c市出了名好吃又便宜的地方,老店铺田记豆腐花的棚子里多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英俊的脸庞就像洒了荧光粉,在芸芸众生里格外闪亮,一路走来,吸引了无数女生的注意力。
老板竟认出了他:“哟,这位先生,您又来吃豆腐花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您上次来,是一小姑娘给您付的账,您先是叫了碗甜豆花,后来又加了辣,却是一口没吃下去啊,哈哈,这回您要点什么?”
老板娘正给邻座客人端上豆花,听他话痨似的问,一胳膊肘捣了老板一下:“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能让小姑娘给付账?”
老板憨憨地笑了,不理会老婆的话,继续笑问李恒:“这位先生您要点什么?”
李恒的余光扫过周围,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四少会来这种嘈杂的小吃街,这儿的客人都是些学生,青涩懵懂的,带着或歆羡或仰慕的目光望着他,难道四少很享受这种来自少年少女们的崇拜眼神?
听见老板问,李恒咳了两声,抬了抬手,笑道:“稍等。”他问顾景臣:“四少,您要……”
“一碗甜豆花。”
顾景臣答得干脆,一点没让李恒为难,李恒的确不是四少的贴心棉袄,弄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忙跟着答道:“也给我一碗吧,哦,我要咸的。”
“好嘞,马上啊!”老板笑眯眯地走了。
李恒正百无聊赖,却听一旁的顾景臣开口道:“李恒,咸豆腐脑真那么好吃?你不觉得有点恶心吗?豆腐脑怎么能是咸的?更离谱的,还有辣的。”
南北豆腐脑之争早就打了多年,李恒一面在心底冷汗直流,心道居然敢跟四少口味不同,真是作死,一面却又对四少这种在吃的方面独裁主义不能忍,斟酌再三,只好退了一步,含蓄地答道:“这……每个地方口味不同吧?”
顾景臣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你心里是不是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半天憋出这几个字。”
李恒被他吓得不轻,军人从来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是转业了,还是改不了这习惯,听顾景臣这么说,他吓得后背汗毛倒竖,表情瞬间比吃了头草泥马还纠结。
顾景臣叹了口气:“紧张成这样,我又没让你随我的口味吃甜豆花。”
李恒总算放心了,却惊讶地在心底腹诽,怎么四少也开起了这种玩笑?要是真让他吃甜豆花,才叫惨绝人寰呢!
“两位,您的豆花来了!”老板殷勤地将两碗豆花放在了两人面前。
顾景臣手里握着勺子,将豆花拌了拌,看起来还是寡淡无味的,李恒看看他的豆花,又望了望眼前的辣酱之类,没敢动手去拿。
顾景臣又好气又好笑:“李恒,想吃就自己弄,还要我替你拌好了?”
“当然不是!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