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将头发剪成了这种板寸头,很有个性,也很有辩识度。
她记得,她在某个杂志上看到的,检验一个男人是不是帅哥,就是剃成光头或是剪成板寸头,而他绝对是板寸头里最帅的。
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还在做梦,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刻,陆小妹吓得居然不敢出声,一直愣愣的盯着他。
或许是她的目光惊扰了他,他忽然动了动,然后醒了过来,他抬起头来,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他怔了怔,随即道:“你醒了?”
陆小妹怔怔地望着他,他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温柔的声音和她说过话,她张了张嘴,嗓子干得快要冒火,下一秒,一杯温开水已经递到她嘴边。
她愣愣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玄幻了,否则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傅政辞再不是那种避她唯恐不及的态度。
她被他扶在怀里,杯子递在唇边,她下意识喝了两口水,嗓子终于舒服了些,她道:“你怎么在这里?”
傅政辞不答反问:“还要喝吗?”
她实在渴得厉害,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然后以不容他逃避的语气道:“我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和陆风出了车祸,陆风不敢惊动家人,就打电话给我,下次陆风开车的时候,你不要再胡闹,很危险。”傅政辞淡淡道,也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但是语气听来说不上好。
陆小妹皱了皱眉头,晒笑道:“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爱上我了,既然如此,那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照顾。”
傅政辞拧紧眉头,“你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事,老傅,你知道我要什么,如果你给不了,就离开吧。”陆小妹扭过头去,她要的东西一直很明确,那就是他的心。
去鬼门关闯了一圈回来,她决定不再为难自己,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爱,那么得到他的躯体有什么用?
说不定他在和她做的时候,还想着苏姐姐,那她岂不是很悲剧?
傅政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想要违心说些让她高兴的话,却发现比登天还难,他垂下眸,“在你痊愈出院之前,我都会在这里照顾你,随叫随到。”
陆小妹眯起双眼,直勾勾地瞅着他,“你突然这么坚持,该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不对,你应该是吃错药了,否则没事守着一个平常不屑一顾的女人做什么?”
傅政辞心头闷闷的难受起来,原来在她眼里,他竟是这么看待她的?
这几年里,他除了在她身上发泄欲望,他似乎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想想他竟然如此冷酷,“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傅政辞起身,将保温桶拿过来,里面还剩了一半的粥,他拿碗盛出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尝尝看好不好吃。”
陆小妹靠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真的很不对劲啊,莫非真的爱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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