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洗了个战斗澡,手指碰到水,一阵刺痛,他裹着浴袍下楼,头发湿漉漉地耷拉着,此刻的男人看起来慵懒无害。
哪还有半点刚才枪杀杀手时的狠决与冷酷。
卫安宁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她抬头望去,正好看见男人如名贵的波斯猫一样,迈着懒洋洋地步伐走近,在她身边坐下。
“你怎么洗澡了?手上的伤不能碰水。”他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顺着刚毅的脸庞滑落下来,一直滚进了浴袍里。
她看得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移开视线,慌张道:“我、我去拿医药箱。”
刚起身,手腕就被他握住,一股力量将她拽回去,跌坐在男人腿上,她窘得站起来,又被男人的大手摁了回去。
身下是男人强势相抵的危险,他灼热的大掌按在她薄薄的睡裤上,“陪我坐一会儿。”
卫安宁如坐针毡,他手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穿来,就像是烫在她心上一般,她浑身紧绷成弦,低头,看见他手上的伤已经被水泡白,她抓起他的手,心疼道:“你、你怎么弄得这一身伤回来?”
她的预感没错,他肯定遭遇了危险。
冷幽琛安静地看着她,“我没事,受了一点皮外伤而已。”
卫安宁看着他指甲都折断了,眼前一阵模糊,瞪着他道:“你这哪里是只受了一点皮外伤?冷幽琛,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看她炸毛,冷幽琛抿了抿唇,决定实话实说,“晚上遇袭了。”
“除了手,你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伤?”卫安宁眼睛大睁,连忙检查他的身体,碰到了他之前的枪伤,冷幽琛疼得手臂往回缩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
卫安宁连忙缩回手,心疼又歉疚地望着他,“对不起,我弄痛你了。”
冷幽琛缓缓摇头,“我没事,你别担心。”
“他们……是什么人?”卫安宁艰难地问道,他一再遇袭,一定与她有关。可是会是谁派去的人?是公爵还是宫父?抑或是多拉?
冷幽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不过一瞬,就从她的神情里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他道:“是商场上的敌人请来的杀手,他们不堪一击,暂时不会再找我寻仇。”
卫安宁垂下头,看着他渗着血丝的十根指头,心疼得喘不过气来,“你刚到伦敦,哪里来的敌人?冷幽琛,你不要骗我,是不是因为我……”
“不是,不要胡思乱想,与你无关。”冷幽琛打断她的话,“去拿药箱过来,手指有点疼。”
卫安宁看着他发白的俊脸,十指连心,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
她连忙站起来,去找药箱,冷幽琛在身后指点,“药箱在电视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卫安宁很快找到药箱,回到沙发旁,她将药箱放在茶几上,拿出碘伏与伤药,她侧身坐在他身边,拉过他的手。
指甲翻开,露出白生生的肉,被血丝染红,她看着就疼。
“你忍忍,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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