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琛站在布帘前,一直安静地看着她收拾东西,直到看她拎着行李箱要走,那一幕太熟悉,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的行李箱拽回来,嗓音严厉地喝斥,“外面天寒地冻,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不和你待在一起。”卫安宁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盯着他,“是,你说对了,我就是个随便的女人,和男同事出差,我们都住一间房睡一张床,我就是这么贱,你管得着吗?”
说完,她眼睛更加腥红,有泪意涌上来,她垂下头,去抢行李箱,“不好意思,污了您的贵眼,我原本还想潜您的,不过您太难搞了,我搞不定。”
“把行李箱还给我,我这么无耻的女人,别弄脏了您的空气。”卫安宁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住。
他一如既往的毒舌,一句话就能将她伤得体无完肤,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冷幽琛盯着她激烈的反应,眸底一阵刺痛,他将行李箱扔出去,双手牢牢钳制住她的手腕,凤眸沉沉地凝着她,“卫安宁,你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恨你吗?”
那段空白的人生,最后存在他脑子里的只有一个名字,他翻天覆地地找她,却没想到,她早就改名换姓,安宁·宫,她知道他有多恨,她名字后冠的这个姓?
恨,便是从那个时候起。
卫安宁被他健壮的身体抵在门板上,她笑了,眼泪滑落下来,“恨吗?我也恨你。”
恨他的狠,恨他的无情,恨他再不给她机会。
这些年,凭着这股恨意,她支撑自己活下来,她不敢松懈,想他的时候就恨,恨他为什么可以那样狠心,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孤伶伶的世上。
冷幽琛死死地盯着她,眸色腥红,裹着绵延不绝最深切的沉痛,他慢慢松开她,退开几步,神色凄凉悲怆,“你不用走,我走!”
说完,他将她推离,拉开门大步走出去。
“砰”一声,房门被甩上,卫安宁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紧闭的门扉,视线越来越模糊,心头的钝痛也在持续加重。
她抱着双腿,低声啜泣起来。
冷幽琛穿着浴袍走进酒店里的附属酒吧,夜已深,灯红酒绿中,一群年轻男女在舞池里摇摆着身体,群魔乱舞。
他坐在吧台前的高椅上,点了一瓶威士忌,一连喝了几杯,也麻痹不了心头的刺痛与空洞。
“宝贝,我也爱你。”
她在和谁通话,这样情意绵绵?
宫霆?
他自信满满,五年他都上不了位,转头才发现,他才是最傻的那个人。他翻天覆地的找到她,她却是这样让他失望。
冷幽琛,你这辈子吃不够女人的亏,第一次栽在她身上,第二次也要栽在她身上么?
“帅哥,你一个人么?我可以陪你喝一杯。”一个曼妙女郎走过来,一手搭着冷幽琛的肩,一手撑在他腿上,冲他抛媚眼。
冷幽琛半眯着迷醉的凤眸,冷冷地盯着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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