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眼角发烫,此刻索要着她的男人不再温柔,他动作急促粗暴,每个举动都好像是在发泄心里某些不为人知的情绪。
她害怕,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狂躁的野兽,只知道用最急进的方式来找寻安慰,而她就是被他锁住的猎物,会被他啃得连渣也不剩。
他霸道的吻离开她的唇,眼角猩红潮润,薄唇顺着她的下巴,吻上她的脖子,最后埋进她的柔软里。
“嗯……”
卫安宁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双手捧着他的脑袋,粗砺的短发扎着她的掌心,她不知道要将他推离,还是按得更深。
这滋味好折磨人,她可不可以不要?
男人低喘的声音传来,她感觉得到他浑身僵绷坚硬如石,硌得她心头发慌,终究还是躲不过了么?可她不要,不要这样……
“冷幽琛,你、你停下来。”她的声线在抖,害怕得不得了,那被撕裂的恐惧让她浑身瑟瑟发抖,她不想,不想再经历一次,更不想,这么短时间的接受另一个男人。
她清灵颤抖的声音,拉回了他的理智,他粗暴的动作慢慢停下来,隔着衣服,用舌头一下下安抚被他咬痛了的柔软。
雾气晕红了他整个眼眶,他抬起头来,将她的衣服整理好,嗓音低哑,“rry,吓着你了。”
说罢,他的俊脸深深埋进她的颈子里,痛苦的闭上眼睛,慢慢平息体内汹涌的情潮。
卫安宁眼底有了雾气,视线朦胧地看着他,明明一直是他在逞凶斗狠,这会儿他却像头受伤的野兽,寻求她的慰藉。
她僵在身侧的手,缓缓的,缓缓的,落在了男人绷紧的背脊上,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脊,试图让他平静下来。
“冷幽琛,你怎么了?”
刚才的他,像变了一个人,那么凶狠,肆意掠夺,就好像,就好像那个面具男。
冷幽琛无声将她抱紧,无法向她解释他心中的复杂情愫,那满腔的仇与恨,满腔的寂寥与怨愤,满腔的痛苦与不甘。
在这回归之日,都疯涌而来。
若他不发泄,他不知道该如何平静地面对他的亲人。
过了许久,他轻拍了拍她的臀,“去给我放洗澡水,我清理一下。”
卫安宁担忧的望着他,“你真的没事?”
“我没事,乖,去吧。”冷幽琛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将她抱起放在地上。
卫安宁不放心地看了看他,他神情淡漠,看不出什么来,他的心事藏得太深,若他不说,她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她无奈,转身拄着拐杖去浴室放水。
不一会儿,她出来叫他去洗澡,他抬头的那一瞬间,眼神有几分空茫。她心底一震,眨了眨眼睛,他已经恢复淡漠,滑着轮椅越过她进了浴室。
她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有几分萧瑟与落寞,是因为马上到来的周年庆典么?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拿起那套礼服摆弄,幸好刚才没有弄皱……,等等,她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她跳起来,连拐杖都来不及拿,单脚往浴室跳去。
她急切地推开门,还来不及说话,立即被浴室里的情形给惊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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