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你等竟敢挡小爷之路,侵扰大唐边关,那个谁,你且出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
回纥主将是位脸上有刀疤,骑坐马背上就如一尊塔似的凶猛汉子,这厮却是脑筋有些不大灵光,闻听秦晓乐之言,手提长矛,控马出阵,满面带着迷惘言道。
“兀那贼将,你那只眼睛看到某家军中有奶奶,休得胡说,且先吃某家一矛。”
这是位阚直的汉子呢,如何知道“他奶奶的”是调侃骂人的话语。
秦晓乐闻言,先是有些发愣,接着便是大笑起来,随即也是挺着长戟纵马迎战这厮,口中却还戏耍而道。
“真特么是个愚鲁的汉子,小爷喜欢!”
旋即又道。
“这位将军且与徐某单挑分出胜负,胜者为王,败者便退兵认输如何?”
回纥主将倒是干脆,闻言便只一字。
“可!”
说话间,二人各使身边随行回阵约束本军,旋即开打,那回纥主将纵马冲击,手中长矛使得力大沉猛。
“来得好!”
秦晓乐勒马耸立,放开缰绳,得了主人冲锋意愿的马儿,四蹄撒开,泼赤赤冲出卷起地上尘土飞扬,马背上,秦晓乐使手中长戟欲掂量对方力道,竟然采用硬碰硬的打法。
“当!”
好一声震破虚空的金铁之音大作,火星四绽,二人皆是被震得勒马倒退几步,论力道看来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军兵士齐声为自家将军喝彩、鼓噪。
二人迅速调整攻势,竟是齐声喝道。
“再来!”
秦晓乐心里暗骂这厮傻逼,想小爷与你再来可不是如莽夫般比拼力气,得让你看看咱老秦家家传的戟法。
这小子如是想着,便在二马交错接近,使手中挺着的长戟又要与回纥主将硬碰之时,突然变长戟招式为上挑,架开对方长矛攻势,欲使长戟上月牙形状的利刃割下敌将项上人头。
那回纥主将反应也是迅速,感自己长矛被挑开失了力道之时,旋即将身于马背倒卧,仿似铁板桥的功法,使泛着寒光的利刃险险从自己的眼脸面前扫过。
回纥主将倒卧马背上避过徐晓乐的攻击,翻身坐立马背,大怒中发出似狼嚎的声音,拍马挺长矛回杀转来。
这厮得了教训,也是使手中长矛刺、挑、扫、压、砸等各种招式应敌,将一杆长矛舞动得使人眼花缭乱。
秦晓乐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二人交手一柱香的功夫便有数百回合不分胜负,这小子不知疲倦,竟然在这等恶战的厮杀中嘴巴当真欠揍,不停地大呼小叫。
“我杀、杀、杀!”
“我砍、砍、砍!”
“你这傻逼没有吃饭吗,怎地力气越来越是不济……”
回纥主将在这小子啰逼嗦的话中与其交手好不烦躁,竟是出现心浮意乱的迹象,使手中长矛的招式也开始出现破绽,估计是不知“傻逼”二字为何意,交战中仍是苦苦冥思所致。
秦晓乐寻得战机,马背上使长戟幻化数朵枪花迷惑敌将,终使一招“秋风扫落叶”长戟招式将回纥主将挑落下马背……
被挑落马背的回纥主将倒落地面后迅捷翻身站立,手中仍是紧握长矛,却是整个人有些呆愣起来,他想不通自己怎地便被会挑落马背,嘴里兀自喃喃自语。
“我败了、败了!”
秦晓乐并没有趁势斩杀这厮,在两军兵士惊呼和喝彩的声音里,这小子缓慢控马走近这呆愣的敌将攻击范围外,使手中长戟指着这厮。
“你败了,愿赌服输,本将军也不难为于你,这便率族人回归部落,往后休得再与唐军作对如何?”
回纥主将鲁直,闻言抬头望着秦晓乐,有些不甘而道。
“某家败了,自当遵守战前约定,某家观小将军所部打着秦字将旗,莫非小将军是徐王爷的后辈,可否告之某家。”
见这厮虽面相凶恶,却也是光明磊落之人,秦晓乐对这厮起些好感,笑着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