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小爷给你脸了是不是,再不知机,休怪小爷对你不客气。”
场中诸多半大小子皆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齐齐鼓噪,巴不得两个小子打斗起来……
鼓噪声音引来越来越多的小子聚集学校空地,更大的喧闹声终是引得国子监各门学科博士出屋,国子监博士李少植到此面色铁青大声斥责。
“你等想是皮痒敢违校规,何人说说喧闹因何而起,否则、所有在此的小子皆按校规接受处罚。”
闻听得博士斥责,诸多小子吓得不敢多言,想这校规可不是好玩的,轻则抄书、背书,重则体罚,想着被教鞭抽打身上那等钻心的痛,那个不是心有余悸。
见秦晓乐抱着圆球,李少植大约知道此处喧闹定然与这小子有关,大声问道。
“秦晓乐,你手中为何物,此处喧闹是否因你而起。”
“先生;此处喧闹与小子何干,乃是这李安银不学无术,欲凭蛮力欺负学生,不慎自己跌倒而起,学生手里之物称做足球,最是展现男儿风采、团队合作、个人魅力的玩物。”
听得小小的圆球竟是有这等作用,李少植详细问及称为足球之物的游戏规则,闻之大感兴趣,竟是与数名于此的博士商议一番,再是斥责李安银数声之后,吩咐秦晓乐等按规则组队游戏,欲看看此等新鲜玩意是否如徐晓乐所说,究竟能带给数位博士什么样的惊喜。
秦晓乐、李弘闻言各自组队,使各自队伍组成攻击、防守阵势,国子监里,一场最原始的足球比赛开始。
初次比试,虽说场中形势仍是有些混乱,然、李少植却是看出足球运动可能给学生带来的好处,除能锻炼身体之外,团队合作、攻防思路、个人能力才是此运动取胜的精髓。
此运动使李少植于教学中得些启发,使所教的国子学改变往昔那般死气沉沉,用较为轻松的方式,使学生更易接受和理解,终得学生拥戴。
国子监足球比试之事在长安城传开,诸多长安城中小子皆是对此项运动大感兴致,却是因没有皮质圆球而郁闷不已。
一时、长安城中皮质圆球成了金贵之物,诸多人家子弟皆是以羊皮缝成袋子填充些棉花之类的物质做成圆球玩耍,踢球运动风靡起来。
秦晓乐看到此商机,回家与父亲商议。
“老爹;咱家作坊可有方法做这足球,这营生想必能挣不少银两呢。”
见儿子能从身边之事发现商机,秦文远有些欣慰,他倒不是为挣钱高兴,却是想着儿子有这等独立思考的能力,能透过玩耍之事想着开家工坊,从此处可以看出秦家独有的家庭教育所灌输给孩子的思想,这可比挣多少钱来得重要。
“儿子长大了啊!”
这厮不禁感叹,旋即高兴说道。
“你有此等想法,为父端是欣慰,然、做事不可凭一时之喜,得有长足发展的打算,一旦确定做某事便不可轻易改变,建设皮球坊的事为父便交给你独立处之,需要什么可找管家帮助解决。”
秦晓乐得父亲鼓励,半大的小子,对于此等鼓励心中皆是有些兴奋,巴不得就做些成绩出来得到家中长辈的夸赞和肯定。
鉴于往圆球中充气的技术,秦晓乐想着此事非墨家工匠不能解决,这小子便嘻皮笑脸哄着他墨菲姨娘,让其吩咐府中的墨家工匠研制打气筒。
秦文远观察儿子行事倒也有板有眼,暗中吩咐管家秦世军尽力助儿子将此事办成。
秦晓乐、卢彪、卢爽三个小子近日是稍有空闲便将精力放在皮球作坊的筹办事上,而长安城中皇家、世族、勋贵子弟们却是因为没有如秦晓乐那样的皮球而苦恼,此等情形之下,三个小子见工坊筹办差不多时,竟是异想天开,做起预收订金的买卖。
国子监的学子近日皆听到一则消息。
“乐牌蹴鞠,品质保障,数量不多,欲求者需缴纳订金若干,早缴早得。”
此消息使大多苦恼不知何处购买蹴鞠的小子捧着银两,求爹爹、告奶奶寻到三个小子,说不尽的好话方是缴纳订金,耐心等着此物。
半年的时间悄然而过,长安城东市秦家的体育用品专卖作坊应运而生。
秦晓乐初次创业便开张大吉,没料到此小小之物竟是使制造蹴鞠的产业越做越大,引动秦家成衣坊制作的“霓裳”牌球衣、球裤、球鞋系列产品供不应求。
皇宫御花园里,李治时常望见数位儿子皆是踢蹴鞠玩耍,问清此物来历和玩耍的规则后竟然也迷上此物,陪儿子等玩上数次觉得不够尽兴,萌生使皇家子弟与国子监学生比试的想法。
太极殿上,李治处置朝政后,笑着与群臣玩笑而道。
“朕近日闻知长安城兴起踢蹴鞠之事,此玩乐倒是有些可取之处,除能开蒙小儿之智,尚能使民强身健体,为彰显大唐盛世之景,朕欲使皇族子弟组队与国子监学子于禁军校场比试踢蹴鞠,届时诸位臣工皆可随朕与民同乐。”
李治说完此话,有杨继兴、许敬宗等朝廷大臣歌功颂德,皆是于殿堂颂赞皇上大德,君臣欢喜。
皇上口谕使皇族子弟与国子监学子比试蹴鞠的消息传出之后,长安城中达官贵族、贫民百姓皆是兴奋此盛事,有赌场更是开起盘口赌两队输赢。
武家兄弟自从答应债主设计秦家人的事后,许久时间左思右想不得其计,想明着挑衅徐家又无那个胆量,闻得长安城蹴鞠比赛的消息,想徐晓乐作为国子监勋贵大臣子弟组成的球员队长,必然会参加此次比试,遂生出于此比赛中设计秦家小子的主意。
两兄弟先是找到李道宗之子李安银,言及徐家从不将他父子放在眼里,待得挑起李安银怒火这才说道。
“小王爷可还记得在学校被秦家小子戏弄之事,此次蹴鞠比试,那小子妄言比试中羞辱皇族公子组成的战队,可恶至极,也离谱至极,故此,我兄弟听得此言心中气恼,然、却是碍于齐王权势不敢替小王爷出头,当真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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