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乔予栀躺在床上。
刚才受到的惊吓还心有余悸,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就会想起那瘆人的景象。
客厅里传来了声响,乔予栀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
屏住呼吸仔细聆听,才意识到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的声音。
夜深人静,最容易滋生恐惧。
乔予栀原本还想就这么凑合一晚,忽然听到了楼下似乎传来一道短促的车鸣。
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
隔着雨帘和树影看不清车型,只能看到夜幕中那辆车亮起两盏车灯。
可能是注意到了乔予栀打开窗户,那盏车灯还忽闪跳了两下,在做无声的回应。
遥遥相望,谁也没有说话。
但是乔予栀心中积压的恐惧感,逐渐消失了。
她现在知道有个人守在楼下,产生了无比安定的感觉。再次躺在床上后,终于安然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亮了。
乔予栀第一时间走到车窗旁,那辆车竟然还在那里。
可能是注意到自己打开窗户已经醒了,才终于开走。
离开得太快,乔予栀没看清车牌号,只看到是一辆黑色轿车。
会是谁呢?
乔予栀脑海中浮现了时景祁的身影,不过很快又打消这个念头。
她给谢墨清发了一条消息:“昨晚一直守在我楼下的人是你吗?多谢。”
谢墨清正坐在餐桌旁享用早餐,手机中发过来的内容让他疑惑歪头。
很快反应过来,想到了昨天的时景祁。
将手中的筷子放下,他回了过去:“不用谢。”
乔予栀搬到了公司附近的高档酒店。
性价比不算高,但是以安全出名,进来的每个人都必须得有卡,楼道里还到处都是监控。
那个往她门口恐吓的人没再出现过。
警方那边查了半天也没有线索,那个人仿佛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乔予栀紧绷的心稍有缓和。
她照样在流言蜚语中上下班,好在经过几天的相处,同事没再刁难她,至少面上还过得去。
这几天中,乔予栀没有收到任何时景祁的消息。
只有跟时瑾桦通话的时候得知,老爷子不知怎么突然病了,医生说是气病了,躺在床上休养了好几日,不像是装的。
乔予栀现在跟时瑾桦很亲近,两个人无话不谈说了很久。
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时瑾桦欲言又止。
“景祁他……”
乔予栀没有插话,也没有马上就挂断了。
她连呼吸都放轻了,让自己装作空气。
贴在听筒旁的耳朵有点烫。
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