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郭队长把他们都喊了过去,大队长问道:“看完了?说说吧,都看出什么来了?”
大个儿首先气愤地喊道:“这次就是特务对新政府的恐吓,杀了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又用这么恐怖的方式把尸体缝起来,摆在大街上,是挑战我们的权威,是向我们示威!必须把凶手抓出来严惩!”
小周则说道:“凶手恐怕不止一个人,应该是个团伙,否则想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能够!”
光头接着说道:“里面还得有个屠夫或外科医生,不对!”
光头皱着眉,自我否定道:“不对,不是外科医生,我见过咱们队上的法医解剖尸体,都是呈“丫”子状,这个则是肚子上开了一个竖的口子。可不是外科医生,那为什么伤口缝合那么整齐呢?”
郭队长见大家都说完了,对何雨柱说道:“柱子,你也说说,你刚来,就是没看出甚么来,额也不会怪你。第一次见到尸体没吐,就不孬!”
何雨柱笑了笑,说道:
“谢谢队长,
“现在我们知道,这具尸体是五个人缝合起来的,左手那个应该是个拳师或保镖,他的左手都是练拳之人常年打沙袋,所以握拳之后,磨得整齐如镜子。
“右手那个女人则应该是姨太太或风尘女子,如果是太太,手指山不应该只有大拇指有戴戒指的痕迹,整个右手十分白皙,没有茧子,一看就是用心保养,不事生产之人,指甲油的颜色的颜色太妖艳,不是正房管家太太应该涂的。
“左腿应该属于一个出大力的人,比如力巴或者黄包车夫,脚底上的老茧很厚,或许车夫的可能性更大。
“右腿属于一个老太太,酷爱抽烟,在她腿窝处有一处淡淡的烫痕,我想如果她拿着长烟杆抽烟,或许会不小心磕到那里。
“一般如果穿着裤子,最多是把裤子烫破,可如果这个人烟瘾很大,每天早起顾不上穿衣服就抽烟呢?
“然后,有次忙乱中,她一手拿着烟杆,一手穿衣,正好能烫到那里,就不足为奇了。
“至于那个脑袋的主人,面带微笑,估计死之前被下过毒,这要法医验血之后才能发现。”
何雨柱一说完,大队长对郭队长说道:“这位小同志不错,老郭,你从哪儿淘换来的?跟着你可惜了,不如调到我们大队去吧?”
郭队长急了:“你说甚?这是额找来的,你别不要脸,你小子打解放战争那会儿就是个活土匪,别的部队缴获了好东西,你就直眉楞眼地过去抢!
“现在竟然抢到额头上来了,你做梦!
“你先把以前抢额的那把佐官刀还给额,你当额忘了,额记着清楚的呢!”
大队长笑了笑,说到:“你啊……”摇摇头,不再理他,转而对何雨柱说道:
“小同志,你叫什么,对下一步的侦破有没有方向?”
何雨柱先立正敬礼,然后说道:
“报告首长,我叫何雨柱,我觉得下一步可以先从棺材查起,这个棺材用的是金丝楠木,工艺样式是柳州那边的,而且刷了至少七道漆,内衬则是湖州白绸,这些都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就是放在棺材铺,也是镇铺之作,所以应该先从棺材入手!
“另外,光头,啊不是,李飞同志说不是外科医生,又不知道谁能缝的这么好,其实老北京还真有一种人有这种本事,就是缝尸匠。
“前清的时候,犯人在菜市口砍头后,犯人家属为了求个全尸,就会找缝尸匠把头颅缝起来,有手艺好的,可以从外表一点儿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