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哈哈大笑,一把抓起他,连推带提,将他拎到刑房。
刑房里,到处都是正在施刑的赤着上半身的大汉,拿着皮鞭,拿着刀子,拿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凶神恶煞,面无表情,好像活人在他们眼里就是牛羊!
刑房正中,有个巨大的火炕,上面的煤炭烧得通红,升腾起丈许火光,几个赤身大汉,将一支支烙铁放在火堆里,等烧得亮红,取出来,走到一个铁柱旁。
铁柱上绑着一个中年男子,身上衣服褴褛,血肉横飞,披头散发,耷拉着脑袋,已经昏厥了过去。
大汉将一盆冷水劈面浇下,男子幽幽醒来,睁开虚弱无力的眼睛,看到正在走进来的飞立煌。
“飞会长,是你吗?你怎么进来了?”男子突然说话了。
“您是?”飞立煌听着声音很熟悉,凑近一看:“许老板!怎么是您!您怎么了?犯了什么事?”
许老板是洛阳大盐商,垄断河洛一带盐市,富贵无比,根本不是飞云商会可比拟的。
“呵呵,怪老夫头脑一时发昏,误信小人馋言,将小女嫁给王府。哈哈,这就是我的下场。飞老哥,您不会像我一样糊涂吧!”
“我的家产被吞并,可怜我的女儿还被卖到春花楼,老夫作孽呀!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快杀了我,杀了劳资,哈哈哈…”许老板老泪纵横,凄惨地狂笑。
“老匹夫,看你还嚣张吧!哼,想死,有那么容易吧!”一个赤身男子将烧红的烙铁印在他的胸膛了,他的胸膛瞬间冒起一团浓烟,发出滋滋的声音。
许老板惨叫连连,四肢抽搐,突然脑袋一崴,又昏厥了过去。
飞立煌看到许老板的惨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将来,不禁浑身战栗,冷气直冲脑顶。突然间就脑袋一黑,意识模糊,眼神涣散,黄色的液体顺着裤角流下,完全就像个木头人。
“兄弟,这老儿是不是吓傻了,尿裤子了都不知道?”兵丁甲捂着鼻子,捅捅兵乙说道。
“的,天天整这霉气的差事,走吧,这老儿没用了。”
兵乙骂骂咧咧,用一截草绳套在飞立煌的头上,像狗一样牵着他往回走。
飞立煌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生机,在绳子的拖曳下,木纳地向前走。
“你们看,那好像是家主!家主怎么了?”
一行人刚进飞府,眼尖的家仆看到一身污秽,神情呆滞的家主,众人,目光诧异,面面相觑,惶恐不安,聚在一块,论议纷纷。
家主可是小王爷的未来岳父,不是应该风光无限吗?怎么这才一天,就弄成了这样,比罪犯、乞丐还不如。
几个家仆神色慌张,急匆匆跑去告诉管家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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