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被果断否决后,吕秀才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解释,能解释的,就是自己之前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错误的,眼前才是正确,这对他沉淀二十多年的坚定自信有着沉重打击。
吕秀才不愿接受自己感觉错了,不是说不能接受错误,是他不能接受这种傻逼到极致的错误,如果连认知都出现了问题,以后这条路就别走了,阴魂贴脸都会认为是谁放的凉屁。
随即他看向了老刘,眼神又焦急又委屈又无助又忐忑,想听他刘哥说出不一样的看法。
回头一看,没发现刘哥的影子。
秀才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终于在脚底下找到了他刘哥。
“哥你嘎哈呢?”
“在吃土。”
“我又不瞎,我是问刘哥你为啥要吃土?”
“我在尝尝是干的稀的,还有伱确定眼睛没瞎?反正我感觉自己不光耳朵有毛病,五感都有毛病了。”
“。”
吕秀才连翻白眼。
疯了疯了!
刘哥疯了!
第一个被逼疯的不是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心疼刘哥,反正要是继续下去,自己离疯不远了。
三元?
秀才相信以三元又拧巴又偏执的性格,一定好不到哪去,趁着自己头脑还算清醒赶紧劝一劝吧。
果不其然,三元老弟的反应同样抽象。
他没有表现出对自己有多少怀疑,而是爬出了水坑蹲在毛驴儿旁边,对着驴脸反复左右连环大逼兜。
“噗——”
没办法,秀才是真被逗乐了,负面情绪被驱散了不少。
心想老弟你怎么个事儿啊?千错万错也错不到驴身上吧,你拿它撒气也没。等会等会!好像刚才一切的变化都是在驴突然反常把你撞飞的时候吧?
难道关键在驴的身上?
卧槽!
还得是我老弟!
吕秀才蹭蹭蹭的跑到赵三元身边,一脸兴奋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抽它大嘴巴子就行?”
“不,得我抽才管用。”
“为啥啊?”
“因为不管它再累再饿再难受,我每次抽它,它都跟我来劲尥蹶子,然后就是我检查了一下,这倔驴呼吸正常肚子里也没积水啥的,跟睡着了一样,我抽了它百八十次早该醒了,可它啥反应没有。”
吕秀才看了看浑身僵直两眼翻白的毛驴儿,肚皮确实有规律的起伏着,至少证明它没死,又问道,“然后呢?”
赵三元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晃了晃翻白眼吐舌头的驴脸,“还要啥然后?此方天地有问题啊,虽然我不清楚问题到底出在哪,反正肯定有有问题,它没起来跟我呲牙就是最好的证明。”
“根据就是它没呲牙?”
“难道还需要别的?你又不是不是不知道它平常有多倔。”
支支吾吾半天,吕秀才都没有找到反驳的理由。
是啊,这头毛驴儿就喜欢跟老弟对着干,一人一驴没少干架,难道问题真的出在南月村而不是自己?
不远处的莫闻山平平淡淡抽着老烟枪,无声感慨着。
机会难得,学吧,学无止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