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赵三元几乎九成九的认定虎子是敌非友,否则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出手阻挠?
还没来得及反应,时机已然错过,孔霞将那张椅子给翻了过来,彻底暴露在外。
赵三元面色大急,想要挣脱开虎子的手,可孔霞的一句话,让他如遭雷击。
“龚传师,你所说的炸药在哪?”
空空如也,啥都没有,孔霞指着椅子咬牙切齿的质问。
在场的都是高手,明白所看所见都是真实,没幻术或是障眼法。
龚传师探头嗅了嗅,表情没任何波澜,说道:“我说有炸药的味道,没说炸药还存在。”
孔霞气的火冒三丈,冷笑道:“合着怎么都是我的不对了是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说你也叛了教,你带来的弟子都叛了教,如何?”
“哦,那你座下弟子都叛了教。”
“你全家都叛教!”
“哦,那你秘密投靠了大重九,从上到下都是大重九的人。”
“我他妈咒死你!”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两个娘们儿都是嘴上不饶人的角色,甭管谁对谁错,反正嘴上肯定不吃亏。
看逐渐失控,有些领导们出言相劝,该拉的拉该拽的拽,心想到底咋回事啊?到底有没有炸药?
按道理,孔霞没理由叛教,她自从加入一贯道以来,比以前在金丹道的时候可舒服太多了,有钱有势,地方官员都上赶着巴结。
而龚传师就更没理由撒谎了,她属于中立派,没必要往孔霞身上泼脏水搏好处,况且她的嗅觉是出了名的好,谁放屁崩没崩出粑粑都能闻出个大概,她说有炸药的味道就一定有。
到底是谁在撒谎?
不管了,反正没炸药就行。
奈何这种叩屎盆子的举动哪能说拉倒就拉倒?万一被坐实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场面上非但没被控制,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他们却不知某种程度上讲,这里确实有大重九的人,赵三元走到哪都带着朱雀少阳腰牌。
可他内心的懵逼程度不亚于一贯道妖人,亲自安放的炸药和手雷,怎么就消失不见了?
赵三元逐渐把目光放在虎子的身上,眼神又疑惑又复杂。
真要说出一个可能性,必然跟这货有关系。
倘若炸药还在,身份败露是迟早的事,因为自己没料到那个死娘们儿的嗅觉比狗还厉害,届时被围殴跑都跑不掉。
那虎子提前知道那死娘们儿的特点又当如何?他找到时机偷偷将炸药给拆掉,避免错上加错,才导致刚才出手阻拦自己,这么想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还依旧是友非敌。
刚刚在关键时刻又帮了自己一把。
可这样一来,萦绕在虎子身上的迷雾更加浓厚,从里到外都是迷。
算了甭想了,至少卧底身份没有曝光,能继续潜伏下去等待时机。
而虎子给了赵三元一个憨批却不失得意的表情,挤眉弄眼的,欠揍的很。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个物件。
一个瓷器夜壶。
跟当下气氛完全不符的怪东西。
赵三元都看傻了眼,暗想你小子不会又闹肚子了吧?再说夜壶这玩意儿能接住皮燕子喷出来的粑粑?
看看气氛啊喂!
这节骨眼上你想当显眼包?
可很快赵三元就想到了一种可能。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