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大现身到现在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大西南到大东北,何止千山万水?
难道蛊师的出发地不在西南,而是在更近的地方?
应该是了。
这帮瘪犊子肯定是奔师父来的。
猜出了底细,那断无留情的可能。
师父老了,当徒弟的没别的本事,至少来找晦气的必杀之。
什么高手豪强?
不服就他妈来试试。
今夜就拿蛊师来祭刀。
“怎么?是打定主意先黑吃黑了?”蛊师不难看出这小子是领头的,见他眼神的变化,便猜出几分。
“谈不上黑吃黑,就是单纯的想整死你。”
“呵,年轻人报上名来,回头我用你的内脏炼蛊,便用你的名字来命名。”
“赵三元,记得死后见到阎王爷时报我的名号,或许还能让你插个队进地狱,哦对了,我整死你后算横死,没法被接引。”
一般到这种互喷垃圾话的环节,十有九八是谈崩了。
而每当赵三元自报名号的时候,双方必然得死一个,不死不休。
这点老康和老刘非常清楚,毕竟从认识到现在,没有一次例外。
祁四海那回不算,因为都没来得及报名号。
“哦?你的意思是不顾一号车厢那些人的死活了?之前你们费尽心机不就是想救他们么?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敢开枪的——”
砰!
枪声炸响!
赵三元用子弹作为最好的回应。
人质?
投鼠忌器?
不存在的。
在困局之中,想要求变自是不能面面俱到,想着一切都有个好结局。
能救下这趟列车的大部分人,已经算积了大德,剩下一小部分救不下,错又不在自己。
而且蛊师刚才的一些话,赵三元非常认同。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没有谁会记得妇人之仁的廉价善良,人们只会记得获取成功后的好处。
电光火石之间,蛊师就地一滚。
他同样不是善茬,从来没奢望几句话就能说服这几个小子。
等从座椅缝隙中看去时,却发现已经没了赵三元的身影,只留下猪头和篮子。
也罢。
就先解决这两个再说。
蛊师从怀中掏出个蛇皮小鼓,笑容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