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像都没啥用,别看虿鬼们被接连压制,然而距离最近的已经快到赵三元的鞋尖处,哥俩想跑好像没那么容易。
“你真够慢的,有空回五台山学几手疗效快的行不行?”
“别贫了赶紧想想咋出去!”
“那还不简单?你这边只要搞定啥都好说。”
“你有办法?”
说到办法,赵三元永远都不缺,也可能是相处时间久了,吕秀才逐渐淡忘老弟其实就是个混小子,坏水多得很。
因此他万万没想到,老弟乐呵呵的掏出马牌撸子。
砰砰砰砰砰砰砰——
连开数枪,清空弹夹。
在津门繁华地带又是晚上的黄金时间,冷不丁的枪响实在太过震撼。
素萝园内的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惜命大老爷?哪个屁股下干干净净?
哪怕是隔了老远,一听枪声也立马抱头鼠窜,都以为是自己仇家找上来了。
而台上的纳兰容错也没想到,不可避免出现刹那间的失神。
就是这个当口,他所驱使的虿鬼也受到影响,赵三元大摇大摆带着吕秀才离开偏僻天井,扬长而去。
也不知是津门治安太好,还是旁边有分号,当兄弟俩刚刚离开素萝园时就已经有一队警察荷枪实弹赶到。
“来的还挺快。”
“你还好意思说?早知道你用这办法我肯定得拦着你啊,总不能哥几个以后天天给你送牢饭去吧!”
“怕啥,你就说这招疗效快不快吧。”
“他娘的算你有理行不?”
哥俩心情很不错,没有灰溜溜的撤退反而拔了一根生桩,心气上自然不同。
不动声色走到对面街角时,康木昂和刘芒泛早已等候多时,他们听到枪声的刹那都很确定绝逼是老弟开的枪,也就他这个混小子外来户有家伙还无法无天。
康木昂无奈道:“连开七枪,打的肯定不是纳兰容错吧?”
“那狗日的是个硬茬子,正面开枪肯定没用。”赵三元随即将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最后感慨道:“刘哥你说的一点毛病没有,我和秀才搁里边没比傻狍子强哪去,费个死劲才拔了一根生桩,不过有一就有二,慢慢磨呗,总会拔掉所有生桩然后干掉那个烂屁股给刘光海一个交代。”
“你快别叭叭了,赶紧回客栈。”老刘拽着赵三元暂时远离旋涡中心,“不用你一个个拔,我和小康想了个法子能一劳永逸。”
赵三元大为吃惊,“一劳永逸的法子?真的假的?我和秀才吭哧瘪肚才拔了一个,刘哥你真有办法?不像你风格啊,啥时候脑子这么好使了?难道是哪路新来的仙家给你开了窍?”
“滚滚滚,你哥我一直很机智好不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具体回去说,对了你除了唢呐,还会啥乐器?”
这招只能稍挡片刻,必须还要用其他办法。
趁着迟滞片刻的功夫,赵三元抄起随身的酒葫芦,剑指迅速凌空虚划着。
“天以一生,地以六成!”
“一六既合,活泼澄清!”
“在天为雨露,利万物而不穷!”
“在地为江湖,汇一元而统宗!”
“请为法水,道气归宗!”
“噀酒坛室,邪秽灭宗!”
这招祝水神咒是康木昂所传授,为古祝由科中非常重要的术法,主要用语给患者医治。
施术者虚衣冠整肃,右手掐定文诀,足踏丁字步罡,左脚横于前,右脚竖于后,右肋夹紧,目光神意要全神贯注,咽气三口后再持神咒。
这招不单单能治病,还能制邪,赵三元学到手后觉得应该改良改良,反正治病有师父和老康,用不着他,只管杀伤力就行。
伴随着最后咒言,葫芦被剑指劈碎,烈酒喷渤而出。
酒水仿佛重若千钧,落地后席卷而去,正好裹挟到飘落的根根染血笔毛。
所过之处,一切邪祟无所遁形,地面上很快显现出许多个真空地带,全都是蝎虫形状,它们的速度再次被迟滞,行动缓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正在逐渐恢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