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柳娃儿现在其实很生气,它本以为胜券在握计划毫无瑕疵,却没料到被素儿摆了一道,谈不上完美。
有气,就要撒。
更何况那个姑娘本就得死。
素儿见状欲言又止,面色充满了无奈,它本意是不想看到有任何人被祸害,奈何势与人强,此刻它只能保住夫君而已,其他人爱莫能助。
视角转换。
菊花楼。
老康和吕秀才正在听着伙计收集而来的情报,比如姑娘们昨天谁跟谁抢了活,前天谁跟谁吵了架。
信息量太大,一个头两个大。
哥俩听得脑仁嗡嗡的,可愣是没筛选出相对有用的情报,大多数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却不知男人眼里的鸡毛蒜皮,很多时候在女人眼里是了不得的大事。
“唉。。。。三元和刘哥也不知跑哪去了,总不会跟着江阳去他家了吧?大半夜的爬墙根多不好。。。。”
“康哥你能认真点不?咱们干正事呢啊,你赶紧看看这个有没有嫌疑,半个月前芙蕖楼的一个姑娘偷偷用了另外一个姑娘的胭脂,因为效果不好,又故意往里掺了辣椒面,导致后者十天都没法接客,脸肿的跟胖头鱼似的。。。。”
正当两人累的口干舌燥时,房门突然被撞开。
只见丁好好脸色苍白的跌倒在地,汗水早已浸湿了她的鬓角,我见犹怜。
“救。。。。救。。。。”
冷不丁的变故让哥俩有些发蒙,但还是第一时间上去搀扶。
老康疑惑不解道:“咋地了大妹纸?让哪个臭老爷们给祸祸了啊?”
本来丁好好非常痛苦,听到这句话后差点被气乐了。
心想你又不是我娘家,受了委屈找你有用么?我是来找你们救命的好不好!
但无需解释,老康和吕秀才突然浑身一激灵,汗毛倒竖,头发丝都立了起来。
某种至阴至邪的压力蓬勃而至,看不见摸不着,无色无味难以辨明,可它却真实存在,目标正是丁好好。
吕秀才条件反射踏前一步,铜鎏金刚钩已然抽出,往丁好好背后狠狠这么一挑。
仿佛挑起千钧重担般,吕秀才被震得手臂发麻虎口生疼。
可在那伙计的眼中,铜鎏金刚钩根本没有触碰到任何东西,完全是在对着空气前挑,怎么就瞬间满头大汗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不光吕秀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老康同样如此,明白丁好好是今夜下咒者的第四个目标!
丹彩楼内,柳娃儿微微皱了皱眉头,术法再一次被迫让它内心的愤怒在快速激增,怒极反笑,“几个走江湖的还真有点本事,当棋子就要有当棋子的觉悟,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后搞事?也罢,看你们能保得了她几时!”
鬼是无法以常理视之的,百年恶鬼更是如此。
谁让它不痛快,它就让谁死。
柳娃儿手指沾染小红春,这是种炎黄古老的唇妆口红,这一刻成为画在白骨上的杀人咒文。
当整个骨架几乎都被咒文覆盖后,柳娃儿轻弹手指出一根红线向白骨左肋。
几乎同一时间,菊花楼的哥俩又是心头剧颤,感受到危机接踵而至后毫不犹豫开始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