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正昏头~”
“忽听得耳旁有人闹嚷嚷~”
“我睁开二目我就仔细看~”
“见一个小孩儿跪在地当央~”
“不知你是谁家地儿~”
“为啥口口声声叫我娘~”
伴奏音调清亮起来,滋润着心田。
拨云见日之感扑面而来。
“我的娘您老哭花了眼~”
“我是你亲生儿杨二郎~”
“问母亲饿了吃啥饭~”
“您老要渴了您喝的是啥汤~”
“到白天您老观的什么景~”
“夜晚间您老睡在什么床~”
此时此景,让幕后观察着的吕秀才连连叹息。
老娘生二子之后,没过多久便去了,自己也没感受到几年母爱,更没机会在膝前尽孝。
但相比之下,比这些堕婴要幸福千倍万倍。
一旁的老康在那抹眼泪,被二人转感动的稀里哗啦。
这时赵三元睁开双眼。
无需去看堕婴们的反应,看老康和秀才就知道火候到了。
他站起身来走到幕后出口,刘同学正在做着热身,大汗淋漓。
“时候到了,开整。”
“好嘞!”
只见刘同学抱着一捆三角令旗向外狂奔,跟猎豹似的速度飞快。
以体育场的正北角为起点,插下第一根令旗,紧接着脚步丝毫不停,向东北角继续狂奔。
与此同时,戏曲正好到了最感人的收尾阶段。
“我出言便把娘叫~”
“叫一声娘啊要听您述衷肠~”
“娘亲我饿了吃地的是松柏籽儿~”
“渴了喝的那是空山汤~”
“到白天为娘观的这棵芭蕉树~”
“到夜晚为娘睡在这个冰雪床~”
细微抽泣声不绝于耳,女人作为感性的生物,无论年岁大小,都能更快的产生共情。
而堕婴们早就完全代入其中,不止感动劈山救母的壮举,更将没听说过的杨二郎视为偶像。
堕婴头子早已安耐不住,不负之前嗤之以鼻摸样,它趴在舞台的最前沿,恰好正唱到杨二郎背母回天堂,它看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