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如律令!”
伴随康木昂最后的一个令字,门板上的大量朱砂字仿佛瞬间明亮几分又回归自然。
也就是这个关口,众多伸进院子里的恐怖鬼手就像触碰到绝对的禁忌,呲呲冒着白烟伴随着鬼哭阴嚎,争先口后的缩回院外,与方才的瘆人场面截然不同,甚至有些喜感。
眨眼间都消失不见后,一切恢复如初,就像它们从未出现过一般。
虽然李冬至不懂是个什么原理,却依旧惊为天人,看这康木昂的眼神都变了。
感觉就像是花大价钱去窑子摘花魁,等上了炕后却发现人家掏出来比你都大。
很迷。
很懵逼。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康木昂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回答道:“新来的账房。”
李冬至差点没被气抽。
谁家账房会这。。。。这。。。。花里胡哨的本事?
你有这能耐早用啊!
差点给老子活活吓死!
康木昂拍了拍门板,“以后还要继续开山修路,为了能睡个好觉,我建议这块门板就一直带着吧,领导你意如何?”
“带!必须带!”李冬至恨不得以后走哪走背着这块门板,毕竟再遇到鬼啊神啊的,怀里的手枪也没这块门板好用。
如果不是康木昂的话,李冬至还认为方才的那些都是幻觉一场梦。
随即想到了什么后,他赶紧拉住康木昂的手,语气没有丝毫上级的威严。
“方才小康你问有没有怪事是吧?其实还真有,今早有两个工人推掉了个石龛——”
话音未落,敲门声再次响起。
李冬至条件反射般汗毛倒竖,躲在了康木昂身后。
“长官!李长官在不在?三队的光头和老旮沓撞邪了,俩人都受了伤送到了郭大夫那,工人们都叭叭的不知咋回事,闹得人心惶惶,还有人准备天亮后就走人,工钱都不要了,您得拿个主意啊!”
一听这话,李冬至顿时看向康木昂。
三队的光头和老旮沓撞了邪?
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必然跟推倒的石龛有关系。
真他妈是闲得慌。
聊猫逗狗倒也罢了,野外的邪门东西是能随便碰的?
“中什么邪中邪?”李冬至故作镇定大声嚷嚷着,“他俩肯定是去伙房偷酒喝多了,告诉各队都老实儿睡觉,明个我让伙房加俩荤菜,还有,让三队的人都来一趟,老子要训话。”
流言的可怕程度,李冬至是知道的。
现如今工程进度连十分之一都没到,工人们都跑了还干个屁。
这件事关乎关东三省的未来,张大帅亲自下令督办,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所以李冬至只能想方设法的安抚工人们,再把三队的人叫过来好好交代一般,若真遇到了邪乎事也绝不能声张出去。
等忙活完这一切后,已经到了卯时,天蒙蒙亮。
院外传来了赵三元的打更声,昭示着新一天的开始。
因三队的人不知深浅,七嘴八舌的也没说明白过程,李冬至以为是众人合力控制了局面,所以没把赵三元当回事。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小康,你觉得接下来该如何做?”
康木昂打了打哈欠,“保险起见自然是请高僧作法了,看看究竟冲撞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