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等人也是一脸费解,快速思考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而外面的小孟见迟迟没有回应,又提高了些音量,“几位朋友如果太累了就好生休息吧,只是酒席摆在新娘子家,等辰时两刻的时候千万要赏光去喝喜酒啊,刚才严兄穿喜服的时候还惦记着几位。”
无论怎么讲,面上人严家和小孟办事那叫一个讲究,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为人处世还情意满满滴水不漏,别说挑毛病了,只要心是热乎的就会感动,不光给免费住宿,还请喝喜酒,简直把豫省兄弟姐妹的热情好客展现的淋漓尽致。
“嗯?有酒喝?”
莫闻山抻着懒腰大感兴趣,乐乐呵呵的穿衣服说这顿喜酒不一般,必须得喝两口。
几个小辈儿的都没听出老爷子话中深意,他们本就是性情中人,即便很多迹象表明严家好像有问题,可至少没实锤啊,人家今天又是娶新娘子,难道还能窝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必须去帮忙,有力出力,否则良心真过不去。
“秀才,你先去库房把落下的法器取回来,我猜迎亲队伍距离出发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在府外等着你。”
“我跟他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赵三元说话间打开了房门,发现小孟已经离开了,估计他有很多事儿要忙活。
看着三元横在腰后的雁翎刀,秀才感慨不已,心想这玩意儿饮血太多,连鬼看了都害怕,那位姜十虎可真舍得,这大宝贝儿都甘愿割爱,哪怕是当古董卖也价值不菲了。
趁着空闲,两人互相交流昨夜各自的遭遇,都是各种险象环生,充满了诡异。
索性大清早的库房内外依旧没啥人,打开木门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被倒叩的火盆,烟尘浓厚。
“咳咳咳——你们昨晚是真没少烧,怪不得能拖延那白煞一时半会儿。”
“那可不?就是事后得找机会跟严家人说一下,该咋补偿咋补偿。”
遗留的法器不难找,就在皱皱巴巴的纸莲花旁,但与昨晚的昏暗不同,哪怕今天的天空依旧灰蒙蒙一片,光线却够用,能照清库房中许多角落。
而就是因为光线的存在,一抹反光让赵三元注意起来,它来自于那堆积如山的纸元宝中。
“这是。留声机?”赵三元捧起物件,之前在1912大酒店和大青楼都看见过,所以有印象,知道是个非常稀罕的舶来品。
可就是因为它太过稀罕,导致违和感极强,它怎么可能被卖在一堆纸活儿里边?并且要不是昨晚被老康烧了许多,它根本不会被显露出来。
看样子是被人为有意的藏匿起来。
“它怎么出响来着?”
秀才也是纳闷,回答道:“得有黑胶片,然后就能出声了,我找找看。没有啊。”
翻来覆去的找也没找到黑胶片,可两人都觉得留声机出现在这太过突兀,即便是报废的留声机也没道理扔在这吃灰吧?高价卖给暴发户当个摆件都不愁卖。
“在这里。”
赵三元踢开火盆,从一堆灰烬中找到了损毁不小的黑胶片,估计是昨夜光线太暗又紧张,稀里糊涂就把藏匿在纸钱里的黑胶片给一起扔进了火盆,若非是老康最后将火盆倒叩里边没有助燃的空气,恐怕这个黑胶片会被彻底烧毁。
没有废话,赵三元去门口防风,秀才仔细观察着黑胶片,发现只有一小段弧形刻槽没有受损,但应该可以放出来。
“滋滋滋”
低沉的噪音仿佛机械在清嗓。
很快,一个充满疲惫的沙哑男声断断续续出现。
“。死。红白幸存错。”
“。周家不是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