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闻山牵着毛驴儿往道路边缘靠,其实他更想进林子里,奈何路太泥泞,根本上不去。
然而无论是赵三元哥几个还是莫闻山老爷子,脸色都为之一变。
“意思就是中招了是吧?那咱们原路返回行不行?”
“康哥,不对劲儿啊,我闻到饭香很久了,可愣是找不到村落,而且我咋感觉咱们被套住了。”
众人收拾妥当后,再次冒雨往西南方向走,道路上泥泞不堪,如此一来就体现出毛驴儿的重要性,哥几个都暗想着幸好没在北岸把驴宰了换钱,否则随身行李真没法背。
又走了小二里地,这回老康也停住了,表情非常迷惑,大脑显然在进行着飞速思考却没有思考出任何结果。
可想而知这种状态下早就谈不上个正常人,变成实打实的魔怔人。
漫天飞洒的花瓣非但没有增添几分喜庆之感,反而充满了中式恐怖,但看一眼就瘆得慌。
“萃卦啊?那稳了。”赵三元还以为会抽到下下签或者是中下签,没想到老康摇出来的是中上,从卦象来看此行问题不大。
童子尿不稀奇,稀奇的是陈年童子尿,年头越久的童胆子,他的童子尿越有劲儿,不是让哪个小孩哥呲点就管用。
“对了!有种类似的感觉啊!随份子知道不?就是那种感觉,吃席很期待,掏钱很抗拒。”
因为这些就他妈的不是人!
有一个算一个,根本看不清脸上的五官,严格来说根本没有脸,永远处于变幻扭曲中!
有些东西哪怕没经历过,却也知道相当棘手。
到了哥几个这种级别,懂的多了知道的多了,就会更难受。
简而言之红白两煞威力极强。
“你找三元到前边呲尿试试看。”
正当吕秀才被弹脑瓜崩满脸委屈的时候,四面八方突然响起了嘹亮钹声,震的哥几个浑身一机灵。
老刘的话总是这么接地气又充满了人世间的无奈。
批卦算命的要么捧着他,要么说的话让他不爱听,但根本原因还是他有正常人的脑子,能被骂醒,有的人连被骂的价值都没有,永远活在魔怔世界里一天劈八遍卦。
实际上后边的老爷子早就感觉到了,只不过他没有点明而已,顺其自然。
迎亲队伍没啥值得稀奇。
吕秀才他确实很难把感觉说明说透,因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怪之又怪。
两方生死门相遇,又恰好遇到极其严重的血光,这些厄阴极重的怨灵就会附带罕见的破土煞气。
这种态度才是最正确的态度。
然后是阴木阴土阴泽,未申巽坤死门,十四山对到了生门二十四吉星天格星。
如此怪诞的场面,赵三元再无轻松表情,其余哥几个包括莫闻山都脸色急变。
菩萨畏因,凡人畏果,高人往往是既畏因又畏果。
“干过,搭骨屍的太多了,有钱的死了,没钱的活着,各取所需呗,一年到头我总会干几个,可这种规格的我真没见过。”
这位大哥显然不清楚这个道理,但凡选错一次他都不至于活的这么累,除了蜜汁自信以外,他对河洛命理的沉迷非但没有改良运势,反而一天比一天差,越差越执着,现在每小时都要卜一卦问吉凶,是吉,再不靠谱的事都去做;是凶,就算粑粑快拉裤兜也不去蹲坑,不吉不凶的看心情。
“啥是死马?”
没有什么一惊一乍,也没有什么狰狞恶魔,可就是能直达你心灵最深处的恐惧感。
到了郑县西部还算可以,路上倒是碰见零零散散赶路的老百姓,询问南月村的位置后继续赶路。
而这都归结于老康卜出的卦象。
或许是错觉吧,他总觉得不太对劲,像是进入到某种怪圈,走在最前面的他感受最深。
你躲不掉逃不掉!
要么硬接,要么等死!
“师、师父。咋办您老拿个主意啊”
“拿个屁!老子也没遇到过红白撞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