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东西都端上来后,却不见他人到来,而赵三元却神秘的又要了两个酒盅。
啥意思?
看不懂啊。
“老板你忙你的就行——哎!往左点往左点,别踩到了。”
???
彻底懵圈。
老板大哥左看看右看看,心想你小子身边也没人啊,我能踩到啥?
“行。。。。有事你再叫我。。。。”
带着疑惑的心情,老板大哥坐到灶台旁翻起个小人书看,但余光一直瞄着赵三元那边,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挺好的老弟,怎地突然神神叨叨的。。。。大半夜的你可别吓唬我啊。。。。不然只能等天亮再收摊了。。。。
“二位慢用,吃吃喝喝啥的都好说。”赵三元示意别客气,内心也在盘算着啥时候开溜。
谁特么能想到半夜出来吃个夜宵能撞见黑白无常?谁又能想到跟它俩一个饭做上秃噜面条?
无常无常,人生太无常。
“客气!老弟太客气了!”白老爷不止大松一口气,还有那么一丝丝小感动。
粗茶淡饭而已,算不得什么。
但妙就妙在彼此之间的身份。
即便黑白老爷明白劾召万神在尘世的副作用,可并不代表不能用啊,人家就铁了心要干你,能咋办?
做阴差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当初赵三元逃离地府后,几位阴差罗刹没少被其他小弟背后指指点点说闲话。
所谓再一再二难再三。
如果第三次被劾召万神收拾,那也别在地府当差了,到奈何桥捧着桶喝汤然后找口井跳吧。
“不打不相识,以往的些许误会就让它烟消云散吧,日子还得继续过不是?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赵三元学着老康展开话疗,试图不战而屈人之兵。
“老弟没毛病!”白老爷心中大石落了大半,既然赵三元给面子,没道理不兜着,随即跟黑老爷乐乐呵呵秃噜面条。
要说吃相吧,其实真谈不上多么恐怖,也谈不上多么高雅。
白老爷舌头郎唧的,黑老爷则是斗鸡眼,吃相肯定脱离了低级趣味,不走寻常路。
说吃就吃,说喝就喝,难道是它们没心眼么?
不。
返璞归真了。
活了十几二十年的难脱稚气,活到七老八十的都是人精。
黑白老爷虽死,但在地府当了不知多少年的差,看过不知多少形形色色的人。
再者地府中跟尘世不同,没必要耍心眼子,一切都讲究个规矩,所以久而久之的不是黑白无常没有心眼,而是没必要有心眼。
当然了,试图跟它们耍心眼的,基本没有啥好结果,跟上坟烧报纸差不多一个道理。
赵三元一边斟酒一边问道:“据我所知,阴差来阳世无外乎勾魂一事,可每天要亡故的人数不胜数,肯定不可能每一个都让二位老爷亲自上阵,今夜却结伴同来,难道是有其他的事要做?”
白老爷美滋滋喝了口小酒,但只是取其精华,酒盅并没有移动分毫,“那是自然,能被我们兄弟勾魂的要么是罪大恶极,要么是仁义贤德,要是每个都亲力亲为也忙不过来啊。”
注意,两种情况是罪大恶极和仁义贤德,其中没有任何高低贵贱,更不会因身份如何如何,全凭生前所作所为。
即便是个皇帝,只是单纯的证明投了个好胎,天天要是泡在后宫里正事不干,死后也就是个小鬼来勾,啥也不是的那种。
“那二位是冲我来的?”赵三元直接把话挑明了说,因为尝试了一会后发现自己真没有话疗的天赋。
按性情,自己更适合掀桌子。
“呃——”黑老爷被噎的够呛,连连捶打胸口窝,但白老爷没搭理它,阴差又不会被面条呛死,缓个十年八年的就好了。
“老弟说笑了啊,这次同来阳世确实是来勾魂的,但肯定不是你的魂,你阳寿未尽,又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下边没道理勾你啊。”白老爷哑然失笑,却有句话没有明说,当初地府一战,黑老爷从忘川河的巨船上被赵三元抽到了卷云台,因此听到了酆都大帝与药王之间的谈话,知道赵三元这小子未来好像是要办大事的,至少现在不会死,除非他闲着没有事请神把阳寿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