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凯一副很痛苦快结束吧的表情,旁边的陈夫人倒截然相反,一脸写着高兴自豪。
但要说难受,老陈家最难受的就是陈振年。
这老哥能白手起家做到奉省政务处参事又岂是酒囊饭袋?况且眼前的情况再明显不过。
自己儿子所谓的报仙名没有一个是主动报的,全都是在姓江那娘们的刻意引导下说出来的。
听听那几个名!
一个比一个离谱!
还跑跑,哪地方的老仙得到后起这么个寒颤名?
说是黄家仙,不知道的还以为拉黄包车的。
难道所谓的写堂单报仙名就是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场面?也太草率了吧!
陈振年看向快笑抽了的赵三元和努力憋笑的康木昂后,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陈参事,陈大哥,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咋认识的这位大姨啊?不是祖坟爆炸的好运气根本遇不到!”
没有介意赵三元话中过于明显的调侃,陈振年无奈叹了口气,“我本身并未接触这一类。。。。高人,向来只是心存敬畏罢了,但我夫人她特别虔诚,尤其是对顶香啊大仙啊这些人很佩服,所以没事就喜欢到处拜访此类人,再加上我夫人以前生活在赤峰,所以结识了这位。。。高人。”
“她名字叫啥我不知道,人送外号的江妙师,据说在热河那里有一定的名气,我夫人遇到什么事后总去赤峰找她,而且还介绍去不少朋友,久而久之江妙师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三元老弟啊你看在老李的份上给哥哥交个实底,江妙师她到底行不行?”
话里留了一分颜面。
不是留给她江妙师的,而是陈振年留给自己的。
若非是自己媳妇儿找来的人,陈振年就差跳脚骂娘了。
“她以前行不行我不知道,反正现在肯定不行。”赵三元实话实说,直言道:“你也看到了,从开始的跳大神开始就没啥用,现在写的堂单完全是为了写而写,我暂时懒得去查你儿子到底有多少仙缘,但能确定的是说出来的名都稀碎,没一个有用的。”
寻常老百姓面对某些所谓大仙时,几乎都无法分辨说的话或办的事到底是对是错,是真是假。
最简单的例子就在眼前。
仙家想要报名,要么捆窍上身报,要么走心通报。
但看陈子凯的状态,绝对没被任何仙家捆窍,心通别提了,走的更像是鸡通。
碰到心术不正或是不靠谱的师傅,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稀里糊涂的把堂子立了,师傅拿了钱财拍拍屁股走人,即便事后反应过来也没法秋后算账。
报官?
咋说?
说花了钱后仙堂没立明白?
官老爷大嘴巴子抽死你。
报复?
咋报?
是能整死他还是能把钱要回来?
可以说无限接近于死局。
最好的办法,只有在事前找到靠谱的师傅,否则就按一个小区里恨不得栋栋楼都有所谓大仙的现状,踩坑几率无限大。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在陈子凯的吭哧瘪肚下,江妙师总算‘完成’了那一纸堂单,洋洋洒洒写了百八十个仙名,不止是胡黄常蟒和外五行,像是什么道家四御佛家八部众等应有尽有。
也不知是不是为了凑数,恨不得连虾兵蟹将都往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