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是正道!」贾张氏道,「你妈说得对,你迟早得把你这毛病改了!」
「我不是跟您说了吗奶奶?我现在要拜师父,我师父可厉害了,我要是跟他学了手艺,以后谁也抓不着我!燕子李三儿还是小偷呢,他不也是大英雄吗?奶奶,求求您了,您别跟我妈服软儿,按她的意思,我肯定什么也干不成!她肯定还想让我跟您回乡下去!奶奶,你也不想去乡下吧?」
贾张氏犹豫了,纠结道:「棒梗,你听奶奶的,咱家真离不开你妈,我先去把你妈请回来,你暂时委屈委屈……」
「我不!」棒梗很激动,「我师父说了,明天早上他就要考验我,只要我通过了他就正式收我为徒!奶奶,这是我最关键的时候,不能让我妈把我给害了!」
「可是……」贾张氏愈发纠结。
「奶奶,实在不行,等过几天咱再把我妈请回来,到时候她也气消了。」棒梗道,「我妈心软,她还能真不认您,不认我这儿子?」
贾张氏被说服了,她叹了口气,还是有点不放心:「这大晚上的,她们娘仨住哪儿去?这也不行啊,棒梗,要不奶奶去把你妈叫回来,好歹让她们在家住一晚,哪怕明天再走也行呀。」
「奶奶,我妈那么聪明的人,还能没地儿住?」棒梗道,「雨水姑姑那屋不是空着吗?我妈一准儿去跟傻柱要钥匙去了。你听!」
话音一落,两人齐齐屏住呼吸。
果然,就听院子里秦淮茹正在敲隔壁傻柱家的门。
贾张氏立马警惕起来:「不行,这***别睡跟傻柱滚一个屋去了,我得看着点!」
她连滚带爬到了窗户跟前,撅着屁股伸着脖子,使劲往外看去。
傻柱家里,正在喝酒的三人听到外面敲门声音,也听到了秦淮茹叫傻柱的声音。
隔壁吵架,苏乙全程听了广播剧。
所以他是知道秦淮茹干什么来了。
他心里也挺佩服这寡妇的,你说你把傻柱都得罪成什么样了?
一遇到事儿,还是第一时间来找傻柱。
真就把傻柱吃死了呗?
他笑得有些玩味,要是只有傻柱一个在家,那她还真就能得偿所愿,但今晚秦寡妇只怕要失算了。傻柱喝了酒,而且刚
还吹牛呢,说以后要为自己而活……
果然,一听秦淮茹的声音,傻柱脸色就变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要起身去开门,但下一刻他又顿住,看看喝得脸通红的陆胜利,又看看一边似笑非笑的苏乙,他又坐了回去。
「干嘛?我们仨大老爷们儿正喝酒呢!有事儿明天再说!」傻柱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声音。
「傻柱,你出来,我跟你就说句话!」秦淮茹在门外道。
「你让我出去我就出去啊?你算老几?」傻柱眼一翻,「有屁就放,没屁滚蛋!」
一边的陆胜利其实不太清楚秦淮茹和傻柱之间的事情,但借着酒劲,他给傻柱身处一个大拇指来。
傻柱得意一扬脖子,还故意看了眼苏乙。
门外沉默了片刻,然后秦淮茹推门进来了。
她看了眼屋里的情况,先没搭理傻柱,而是对苏乙勉强笑了笑:「援朝也在呀?」
苏乙笑着点点头没说话。
秦淮茹又跟陆胜利微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这才看向傻柱,皱眉道:「你把雨水那屋钥匙给我,我要住一晚上,明早上我给你送回来。」
「不、给!」傻柱翻翻白眼,一字一字道,「你谁呀你秦淮茹?我告儿你,从今往后,我跟你桥归桥,路归路,以前的傻柱,已经死了!死在了牢里!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新时代诗人——何雨柱!俄国名字叫、叫……」
他挠挠头,看向陆胜利:「哎,你刚给我起的俄国名字叫什么来着?什么司机?」
「偷萝卜司机!」陆胜利道。
「对!请叫我偷萝卜司机!」傻柱板着脸一本正经对秦淮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