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于莉进来,闫阜贵迫不及待问道:「怎么样?他来吗?」
于莉摇摇头。
闫阜贵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闫解成道:「我就说人家不能来,要是换了我,我也不来。哪儿有正吃着饭还请人来吃的?再说了,哪儿有请人喝碴子粥求人办事的?」
「你懂什么?这顿就是探口风。」闫阜贵摆摆手,「他要是能办,肯定还要请他吃顿好的;要是办不了,咱是不是也没必要花那冤枉钱?不来……不来算了,我再找机会。来来来,儿媳妇儿,你坐下接着吃。」
于莉道:「援朝不来,但我跟他说了,咱家碴子粥给他端一碗过去,让他对付一顿。」
闫阜贵一怔,立刻精神一振起身道:「端过去最好,我端过去!咱这一大家子人我还不好开口,去了就我们两个人,我一说,他一听,不传六耳……」
「爸,你去啊?这不合适吧?」闫解成道,「就算我妈去都比您去合适,哪儿有长辈给晚辈端饭的道理?这不好!」
「对,不行!爸,您这样以后让我们觉得低人一等!」闫解放也道。
闫阜贵愣了一会儿,才缓缓坐下道:「对对对,这么干有失风骨……的确不太好……他要是来了还好,我端过去就不是那味儿了……」
「要我说您就让于莉跟他提一嘴得了。」闫解成道,「您不是说这回就是探探口风吗?求人办事在下回呢,下回您再出马。这回让于莉先问问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戏。要是人家说不行,您不也不伤情面吗?」
「我看行。」三大妈道,「老头子,咱不让儿媳妇儿办事儿,但问问情况总可以吧?」
闫阜贵被说动了,看向于莉道:「儿媳妇儿,这话你会说吗?」
于莉点点头道:「爸,我知道怎么说。」
闫阜贵叮嘱道:「尽量委婉一点儿,主要是打听清楚他有没有这个能力安排,帮忙的事儿你别提。」
「你去了别直接问,你给他收拾收拾屋子,先聊聊别的什么的。」三大妈也不放心道,「你这孩子性子有点直,可别直接开口。」
「好,我知道了妈。」于莉道。
「放心吧爸妈,于莉靠谱!」闫解成道。
「你呀,有你媳妇儿一半能耐我们也省心了。」闫阜贵没好气道,「老伴儿,你去把粥热热,再弄点儿咸菜,拿个窝头,不能光让人家喝粥。」
「哟,老爹下血本了!」闫解放调侃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闫阜贵道,「只要有收获,现在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闫解成无语道:「一碗碴子粥,一个窝头,一碟咸菜,爸,您管这叫付出?」
「这还不叫付出,什么叫付出?这不是钱啊?这是大风刮来的?」三大妈一边干活儿一边不乐意呵斥道,「你们呀,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闫阜贵道,「这是给你们两口子办事儿,这顿饭要算你们头上啊,明儿中午你们只能有一个人在家吃饭,你们两口子商量好谁不来。」
「嘿,我多什么嘴啊我?」闫解成打了自己嘴一巴掌。
于莉呵呵一笑:「你以为不多嘴,爸就想不起来啦?爸那脑子就是个账本,什么不记得清清楚楚的?」
闫阜贵自得道:「这是天赋,你们羡慕也没用。」
与此同时,后院里许大茂夫妇两个也在讨论关于苏乙的话题。
许大茂九假一真吹嘘着自己在大领导家里神勇出色的表现,说领导们如何看好自己。
但说到苏乙,就完全变味了。
「真的,我以前是没想到苏援朝是这种人,要是早知道,你看我搭理他吗!」许大茂一脸正色,「你都不知道他巴结人那种丑恶嘴脸,真的,领导们拉的屎他都恨不得跪在地上吃了!恶心至极!」
「你说得更恶心!」娄晓娥一脸嫌恶,半信半疑,「苏援朝不是这种人吧?我感觉他这人挺傲的。」
「傲?那叫欺软怕硬,媚上欺下!」许大茂冷笑,「也就你们这种傻女人才会被他伪装的表象迷惑,他为什么拒绝瑞秋,拒绝于海棠?真以为他眼光高?屁!我告诉你,他就是早就做好了吃软饭的准备,人家早就瞄好了那女记者,一通花言巧语骗得人家神魂颠倒,女记者家里是大领导,于海棠和瑞秋家里有什么呀?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娄晓娥有种被颠覆三观的感觉,摇头深深吸气道:「我、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我感觉苏援朝不像你说的。」
「嘿你个傻娘们,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许大茂「啧」了一声道,「我许大茂虽然不是好人,但我起码活得有尊严!你就说这么多年来,我靠过你爸吗?」
「你是靠不上,我爸看不上你。」娄晓娥真的很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