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开口惹得满院子牢骚,刘海中尴尬站在原地,无语向老太太一摊手,意思是你看,这还怎么弄?
仨大爷里他是最不愿意掺和这破事儿的。傻柱平常对他最不尊敬,经常对他冷嘲热讽,所以刘海中非常讨厌傻柱。
傻柱坐牢他高兴还来不及呢,觉得院儿里走了个祸害,觉得跟儿子找到工作这事儿可以并称“双喜临门”,现在老太太非逼着仨大爷要给傻柱“平反”。
刘海中是一千个不愿,一万个不想。
但没办法,老太太开口了,易忠海还挨了两拐杖,闫阜贵当场认怂,剩下他自己独木难支,只能是勉强屈从了。
这回他一开口大家怨声载道,刘海中不但不恼,心里还有点儿窃喜。
他也不解释,任由大家抱怨。嶟
眼看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已经混乱,易忠海重重咳嗽一声,站了起来。
他环顾一周,道:“各位街坊邻居们,今儿之所以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说这事儿,是因为这不光是傻柱一个人的事儿,也是咱们大家伙儿每个人的事儿。傻柱是不是冤枉的呢?不是,那他活该!但要是,咱们身为邻居,就应该伸手拉他一把。别说是傻柱,换了在座任何一个人,要是被冤枉了,那咱们院儿里的街坊邻居们也不能袖手旁观,都应该伸出手来帮衬一把。”
“远亲不如近邻嘛。今儿是咱们帮傻柱,明儿说不定就轮到大家帮你了,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一直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碰不到事儿,对不对?要是谁出事儿大家都不管,那将来轮到你的时候,大家也都不管你,你心里怎么想?将心比心,对不对?”
易忠海一番话,说的街坊们都安静下来。
他趁热打铁,接着道:“傻柱偷鸡偷肉这事儿是有蹊跷的,丢鸡、丢肉这两件事儿,可以说都发生在咱们大家伙儿上班的时间,这个时间傻柱也在班儿上呢,他怎么偷?他三大爷,你说说!”
闫阜贵开口道:“丢鸡那天,我下午去学校前还去鸡笼子里看了眼,确定鸡是在的,我下班回来鸡不在了,这说明这鸡就是下午丢的。这傻柱下午在干嘛,其实问问他食堂的同事就知道了。他要是一直在班儿上,是没时间偷鸡的。”
易忠海点点头,又看向苏乙:“援朝,你的肉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嶟
“昨天白天,我早上上班以后,晚上下班回来之前这段时间。”苏乙道,“中午休息我跟柱子哥还有三大爷在一起。”
“对对对,这事儿我能证明。”闫阜贵点头。
那天中午是傻柱跟冉秋叶第一次见面。
“那傻柱只要证明他早上下午都在食堂上班,就能说明肉不是他偷的。”易忠海道,“要证明这事儿也很简单,问问他们食堂的人就行。”
顿了顿,易忠海道:“其实不用问,傻柱这孩子打小在咱们院儿长大,他是什么样的人街坊们都了解。这孩子绝对不可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儿。再说了,他是个厨子,偷鸡偷肉……他还用偷?犯得着吗?”
院子里嗡声大作,秦淮茹的脸色已经变得格外难看,十指用力抠住板凳,指节都发白了。
“一大爷,但偷东西的事儿是傻柱自己承认的,可没人逼他!”有人叫道,“要真不是他偷的,他干嘛自己承认啊?”嶟
“对呀,不是他干的他干嘛要认?他贱呀?”
“活得太没意思了,想蹲班房啦?”
“自己找死没人拦得住,要我说甭操那心了……”
街坊们笑嘻嘻议论着,易忠海咳嗽一声,再次开口:“傻柱为什么要认,这事儿我们不讨论,现在能确定的是,偷鸡偷肉的另有其人,这人肯定不是傻柱。这偷东西的也不可能是外人,就是咱院儿里的人,就在咱们这些人家当中!”
说到这里,院儿里已经再度安静下来。
易忠海环顾一周,故意盯着秦淮茹若有深意看了两眼,道:“刚才我跟两位警察同志聊了聊,这傻柱在警察局里把该说的都说了。警察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为什么请警察来呢?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希望这个偷东西的人自个儿站出来,这算是自首,也算是我们为你争取到的宽大处理的结果。我希望这个人珍惜这个机会,不要报侥幸心理。”
刘海中接过话道:“你现在站出来,那是自首,要是让警察直接点名,那性质就不一样了,那该怎么罚就怎么罚了。我们这是在帮你,别不识好歹。”嶟
“其实无非就是偷个鸡偷个肉的事儿。”闫阜贵也笑呵呵道,“我跟援朝呢,也都不计较这事儿了,但是偷东西这事儿是不对的,所以你得站出来认错、道歉,这也是我们今晚开会的目的之一,小惩大诫嘛!但要是连错都不想认,那就是不想悔改,这事儿就严重了。”
三个大爷说话间,都有意无意看向秦淮茹,很明显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但秦淮茹却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待在那里很入神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一副认同仨大爷观点的样子,表情也看不出有半点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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